邊臉非常疼,嘴巴都破了,她的眼淚不止,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還是她的二哥。
她不明白,蘇夏不過是個外人,他們才是一家人。
二哥為什麼要那麼對她。
護士長領著幾個小護士過來提醒,“這裡是醫院,請家屬安靜點,不要大聲喧譁。”
在場的都收回看戲的目光。
田箐樺出聲道,“蕾蕾,先跟你爸回去。”
還不夠丟人現眼嗎?
她隱隱有些責怪,要不是沈蕾動手打蘇夏,穆鋅也不會那麼衝動。
之前他們不知道吵過多少次,氣過,怨過,最後達成協議。
穆鋅老實相親,他們不會對蘇夏怎麼樣。
好不容易壓下來了。
今晚一過,再想壓制,很難。
況且,今晚還是個不眠之夜。
沈蕾被沈源強行帶走,離開前,沈源的眼睛落在程玉穗身上。
程玉穗露出一個得體的表情,點頭示意。
譏諷之色在眼簾下一掠而過,都是沈家人,沈蕾真是蠢的沒邊了。
她隨便支個招,對方就能為她所用。
離開走廊,往電梯口走,沈源拽著女兒,“你以後少跟程玉穗來往。”
沈蕾哭的眼睛都腫了,“為什麼?”
沈源直說,“她利用你,看不出來嗎?”
“怎麼可能。”沈蕾滿臉驚愕,“爸,你瞎說什麼?”
“玉穗姐跟我關係那麼好,把我當妹妹,她不可能利用我。”
女兒識人不清,還不聽勸,沈源嘆道,“手續辦完,你就出國,爸已經給你在那邊打點好了。”
“我不出國。”沈蕾伸手擦眼淚,表情扭曲,“等大哥醒了,我看蘇夏怎麼滾出沈家。”
她一直不懂,爸為什麼那麼急著要把她送出國?
急的好像要避開什麼。
“爸跟你說幾遍了?”拽她進電梯,沈蕾訓斥,“她是你大嫂。”
“你要是再這麼不知輕重,早晚會吃大虧。”
沈蕾難以置信,“爸,為什麼連你都要站在蘇夏那邊,替她說話?!”
“她就是一個禍害,大哥為她受傷,二哥為她,當眾打我。”
“只要有她在的一天,誰都不得安寧!”
沈源板著臉,“蕾蕾,你跟蘇夏無怨無仇,為什麼要說那些刻薄的話,事事針對她。”
“是不是程玉穗說了什麼?”
沈蕾的臉色一僵。
看她那樣,沈源已經知道答案,“你好好想想,她是真心拿你當朋友,還是在利用你去傷害蘇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沈蕾的臉色變了變。
她說,底氣明顯不足,“爸,別說了,總之我不信玉穗姐會那麼對我。”
沈源搖頭。
沒了沈蕾,走廊靜了下來。
蘇夏靠著牆壁,白幟燈下,她一邊臉上還有一點紅,卻比沈蕾的情況要好許多。
沈肆還躺在手術室的臺子上,生死不明。
站在這裡的,一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和他沾親帶故,或有利益關係,究竟有幾人是真的關心他的生死,希望他活下來。
又有多少人是在等著看這趟水會淌到哪兒,淹到誰。
指縫裡的血早已凝固了,垂在腰際的幾縷髮絲上也有血,黏在一起,打結了,蘇夏想去洗手間。
但她估計自己一走,別說靠近手術室,連這條走廊都不行。
抬頭看去,越過那些人影,蘇夏望著手術室的那扇門。
覺得自己的一輩子都在亮起的紅燈上面。
如果這次沈肆不能挺過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