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穗,有個這樣的婆婆,她當場就會和對方撕破臉。
但蘇夏沒有。
拋開敵意,她有點佩服。
蘇夏說,“爸,媽,沈肆一直是我照顧。”
她不能走。
儘管她手無縛雞之力,膽子又小,可她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昏迷不醒,夜裡有可能會面臨的種種遭遇,就邁不開腳步。
這次卻是沈峰不同意,“小夏,你回去吧,我跟你媽守在醫院就可以了。”
沈穆鋅的餘光裡,女人攥著手,骨節微微泛白。
他的唇也抿了起來。
一旁的程玉穗說,“叔叔,阿姨,你們這麼大歲數了,身體吃不消,我留下來吧。”
田箐樺的語氣好了不是一星半點,“玉穗,那多不好意思啊,你也是明天要上班的。”
“沒事,我可以的。”程玉穗笑著說,“之前我爸身體不舒服,住院那段時間,都是我照顧,我有經驗。”
沈峰說,“玉穗,肆兒有家室,這樣不妥。”
程玉穗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她的神色恢復,“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
沈穆鋅看著蘇夏,“嫂子,我們也走吧。”
蘇夏不死心,“爸,沈肆習慣了我,夜裡他醒來看不到我,會著急。”
沈峰說,“他夜裡應該不會醒。”
蘇夏還是不走。
沈穆鋅的頭低下來,耳語道,“他今晚不會有事。”
蘇夏的身子一震。
走出醫院,她落後沈穆鋅一大截,給王義發簡訊,說了沈肆的手術,以及夜裡的情況。
沈穆鋅的腳步漸漸慢下來,後來乾脆停了。
他往回走,站在女人面前,抬起手臂,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極其的輕,生怕弄疼了她。
“剛才為什麼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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