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乍舌。想不到淳王退居二線了還這麼有影響力。只是,她有些玩味地想,不知道皇帝此舉到底是真的至純至孝,還是不過是怕淳王功高蓋主?
這些事情,林若素不喜歡去摻和,便也不多想,只希望陸硯能早日勸得宋星樓回頭。畢竟有著血親的羈絆,皇家兒郎最是容易骨肉相殘,誰知道宋陌塵是不是早就把宋星樓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她見到頒完旨,淳王立刻來抱了安狐逗弄,宋星樓也徑直回自己房裡去更衣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有些奇怪。想了想她才明白,為什麼淳王對於兒子要進宮這件事一點反應也沒有?既不交待需要注意的事宜,也不問問是什麼事情。是他們家親戚之間走動太尋常了,大叔早就司空見慣了,還是壓根就真的一點也不關心?
怎麼想都有點不對頭。畢竟,宋星樓的親生母親是當今太后啊。怎麼著太后和淳王之間也應該有些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吧。怎麼現在反而有點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呢?林若素髮揮了她比這古代人多了那麼一點點地腦容量進行創造性聯想,卻還是沒什麼頭緒。不由有些洩氣。白白得了個狗血八卦題材,政治因素,愛情因素,權力因素都佔全了,好歹也讓她來演繹個《文商秘史》吧。
看著淳王抱了孩子回房,林若素原想阻止,想想還是沒有開口。難得淳王能一享飴兒弄孫的清閒日子。由著他去吧。另外,林若素無比挫敗地列出另一個原因,她家小狐尚在襁褓之中便已經把自己隨遇而安的性格統統繼承了,並有進一步發揚光大的趨勢。這一性格特徵具體到個別事件就是——除非外部環境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否則他絕對會和周圍的任何人相處愉快。
安無憂吃了早飯似乎又去練功了,讓去他房間打算壓榨免費勞動力的林若素撲了個空。便是接旨也沒見他出現。反正她和無憂都不及她家小狐算是王府的人。來與不來都是一樣地,但她反正很閒。那就來觀摩一下好了。倒是玉葉眼睛四處轉啊轉的,林若素一看就知道她在找安無憂,不由朝她心知肚明地一笑。玉葉卻忙著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林若素的小動作。真是瘋了,玉葉不會患了單相思升級版的強迫症吧,每次只要無憂出現,她的眼珠子簡直都跟上了強力膠似的粘在無憂身上。
原本以為這個小丫頭不過是心血來潮外加到了這個年紀,所以才會迷上無憂地。所以林若素並沒有多說什麼。可是現在看來。她倒是估計錯了,這女孩已經越陷越深了。不行,得找個時間和她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她和無憂是不可能的,因為……
因為了半天。林若素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又沒有門戶之見。這個不可能地結論是從哪裡得出來的?呃,對了,無憂又不喜歡玉葉。相愛必須兩情相悅才行啊。恩,就是這個理由。
今天陸硯是下午出診,所以上午沒有去結草廬,接旨之後,他正要回自己的別院,林若素悄悄把他拉到一旁。看了一眼走遠了的淳王的背影,她壓低了聲音問:“你勸過宋星樓了嗎?”
陸硯淡淡地搖了搖頭。
林若素道:“他還是不聽?”
陸硯苦笑一聲:“我現在還沒有和他說這件事。這幾日裡,我去找了他幾次,他要麼便不在府裡,誰也不知道他哪裡去了。要麼,就算他在王府,我去書房找他,也總是被人攔著。今天,本來想上午和他提這個事的,偏偏他現在又進宮了,看來要等到他回來才行。”
林若素頷首:“總之還是要你費心了。”
陸硯聽她說的那麼客氣,擺手道:“星樓的事,我責無旁貸,只希望真地能早日勸得他回頭。”他轉眼也朝淳王走的方向看了看,“我自是,盡力而為。”
林若素想了想,忽地道:“明天,麻雀屋正式開張了,你要來過來嗎?”
陸硯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