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南,你爸爸也沒有來嗎?”忽然有個脆生生的聲音問。
司真循著聲音望過去,是上次趴在喬司南桌子上說話的女孩子。喬司南不說話,司真笑了笑道:“南南爸爸有工作,這次沒有來。”
“我爸爸也是。”小女孩嘟嘴說。
不少小朋友也是隻有媽媽在,父母都來的反而是少數。
路上老師將下午和第二天的安排告知大家,到目的地時臨近中午。
學校選的飯店味道一般,喬司南口味其實有些刁,不合胃口就不怎麼動筷,被司真哄著才多吃了一些。
住的地方也是學校預定的,縣區裡最好的酒店,老師們充當了導遊的工作,登記完分好房間,給大家時間休整,下午兩點出發。
房間不大,還算乾淨,一米八的雙人床。
司真帶了點包好的飯糰來,拿出來給午飯沒吃多少的喬司南,他抱著啃了兩個。
只有半個小時的午睡時間,司真哄他睡著,把帶來的東西整理好,幾乎沒閤眼,躺下沒幾分鐘,鬧鐘便響了。
喬司南叫不醒,眼睛睜不開,司真抱著他去洗臉,給他換好衣服,又抱著出門。
下樓時碰到同班同學的媽媽,互相打過招呼,對方似乎認為她對孩子太過溺愛了,道:“你把他放下來吧,抱著多沉啊,還背那麼大一包,待會兒有的累呢。”
可是孩子小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抱過,還能抱得動的機會也並不多了。
“沒關係,”司真笑著說,“他午睡不太容易醒,等醒了就好了。”
這天下午的景點是一個峽谷,五步一瀑,十步一潭,漂亮的山石景觀和飛瀑走泉,景色很好看,溫度卻比外頭低了近十度。
走了一陣便有許多人喊冷,司真穿了厚外套,還是覺得涼颼颼的。喬司南穿了保暖衣,倒是還好,拉著她的小手熱乎乎的。
回去時司真打了幾個噴嚏,有點感冒的徵兆,快速吃完飯回房間吃了幾顆藥,免得病起來影響第二天看楓林的行程。
學校租了場地,每個班級為單位,給小朋友們表演節目,拉近家長和孩子之間的距離。
幾乎所有的小朋友都表演了,喬司南卻完全沒有興趣,司真哄著他:“我們一起合唱多啦A夢好不好?媽媽很想和南南一起表演節目。”
司真前幾天在網上給他找了多啦A夢來看,還一句一句地教了他怎麼唱主題曲。
喬司南瞅著她,勉為其難地點頭。
被司真牽著上臺時,他繃著小臉一臉嚴肅,和著她的聲音吐字清晰地唱:
“每天過的都一樣/偶爾會突發奇想/只要有了多啦A夢幻想就無限延長……”
司真蹲在他身旁,輕聲陪他唱到最後。
下面的小朋友和大人們捧場地鼓掌,司真帶著他做謝幕的動作,他一本正經地鞠了一躬。
笑著抬起頭時,司真看到了一個此刻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手插在口袋裡,靜默地立在人群背後。
回到座位上,不多時,身旁的空位有人坐了下來。
他沒說話,司真也沒說話,喬司南看到他,叫了一聲:“爸爸。”
喬赫的手從司真背後伸過去,摸了摸他的頭,隨後順勢搭在了椅背上,沒有收回。
又有小朋友上去表演,鬧了笑話,現場笑成一片。
“你怎麼過來了?”
司真一轉頭便對上一道視線,在偏暗的空間裡愈發深幽難測。他雙腿交疊,向後靠著椅子,身體微微向她的方向側了一些,似乎一直都在看她。
他從容地將視線移開,望向中央不知道在嚎些什麼的小朋友,隨意道:“過來看看。”
司真便轉了回去,沒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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