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青瓷大碗,一手用白瓷湯匙在碗裡撈山楂。
眼看著那一大碗的山楂就剩下半碗了,沈越陵走到她身後,直接把碗給端走了。
“我的山楂……”我們柳小姐倒是個只認食物不認人的主,抱著她的碗說死不放手,那輕飄飄的小身子板,差點沒被沈越陵一起給拽起來。
“放手。”沈越陵挑眉,對自己面前這位塞了一嘴山楂的柳小姐道。
柳末末的嘴雖然還沒空閒下來,但她顯然不準備放棄自己的福利,小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你搶我山楂,我跟你不共戴天。”總算是把嘴裡的東西嚥下了,柳末末終於有機會開口了。這一開口,差點沒把一旁的青絲嚇個跟頭出來。心裡暗道,這位柳小姐膽子也太大了,還敢跟二少爺說這種話。
上次說要跟二少不共戴天的那位,眼下墳頭的草都長半米高了。自家這位少爺,那是一般人敢威脅的麼開玩笑?就算是開玩笑他也能要了你的小命。
“你都跟我不共戴天多少回了,中午還準備吃蘿蔔餡的包子?”沈管家風輕雲淡的兩句話成功的把柳小姐嚇白了臉,乖乖鬆手。
“那我要吃清蒸鱸魚。”人家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個竹竿就往上爬,我們柳小姐雖然沒有竹竿,但是她可以順著沈管家往上爬嘛,沒有條件咱就製造條件,你不讓我吃你的蜜汁山楂,我就非得要吃你做的清蒸鱸魚。
沈越陵會不同意?按照青絲以往的觀點,她家二少會把提出這個主意的人身上的零部件拆下來擺出一百零八個造型,然後扔進狼窩裡被啃成骨頭架子,再扔進狗窩裡,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現在嘛,自從柳小姐出現之後,一切皆有可能才是真理。
“好。”
“要你親自做的。”柳小姐十分認真地說。
“要我在魚的身上簽字畫押麼?”沈越陵似笑非笑地問。
“要是你能讓魚開口說話,證明是你把它做熟的,倒也不是不行。”
沈越陵早就習慣了柳末末的跟他抬槓,也不提這茬,“要是嫌這裡無聊想出去玩,讓和尚陪著你。”他只當柳末末一早心情不好是因為在這裡憋壞了,也並沒有深想。
“那你呢?”
“你不是說天天看我這張老臉,心情都會變壞麼?”沈越陵將手中的瓷碗放到石桌上,順勢在柳末末身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柳末末一雙大眼睛往上飄,果真不能胡亂說沈管家的壞話,這下好了吧,他竟然又聽見了,保不準自己說他的那些壞話,他一早就知道了,扮豬吃老虎,真是太壞了
“你肯定是聽錯了。”打死都不能承認,得罪了沈管家,以後他就給你小鞋穿,就算不給小鞋穿,肯定會讓你天天啃蘿蔔餡的包子。這是柳末末的經驗之談,如今正在證明中。
倆人說話的時候,青絲雖然站在涼亭外,但聲音卻會傳入她耳中。眼下,她是對這位柳小姐沒有半點想法了,好生伺候她,才是唯一的真理。
一早,有不少人來打聽這位柳小姐的來歷,以及她與二少的關係。本來這也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訊息,只是眼下,她卻心知肚明,這話,可真是不能亂說了,在院子裡發生的事兒,還是爛在自己肚子裡比較好,不然,自家這位爺會第一個對她動手。
這世上,恐怕除了柳末末之外,沒人會覺得沈越陵是個好相處的人了。
開始兩天,柳末末還能忍得住,偶爾在沈越陵的書房裡鬼畫符,再不就拉著青絲下棋,或者強迫她聽自己彈琴。
後來,一心靜修的和尚實在是忍不了了,主動拉著柳末末去外面散步。
他真的沒見過比柳末末更沒有音樂天賦的女子了,那琴聲,簡直就比當年邪教中的琴魔還要厲害幾分。
琴魔是以琴音傷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