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某人計劃的,可不是讓彭重山安穩退休,而是要“掀翻”此人,以出了彭副廳長隨便伸手到素波,導致自己被動的這口怨氣。
不是你的地盤,你丫就不要亂伸手!陳太忠習慣亂伸手,卻是看不得別人亂伸手,當然,在大多時候,他認為自己亂伸手,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再說,他都答應了王浩波了,要弄彭重山,如果連這個“小小的”副廳都處理不掉,他羅天上仙的面子何在嘛。
哥們兒說話,一般都是要說到做到的,而眼下,顯然就是一般情況。
為了掀翻彭副廳長,陳太忠做了一些計劃,也有相應的步驟,後期的過程中,他甚至都已經將主意打到範曉軍頭上了,反正他在素波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離開的。
誰想,就在週二的中午,他接到了王浩波的電話,“太忠,彭廳那兒,似乎有點不對勁兒啊,聽說他的胰腺檢查出問題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病退?”陳太忠感覺有點奇怪。
“按說是不可能的,”王浩波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興奮,顯然,他是因為得了陳太忠的暗示,才敢往這方面想的,“不過,真的難說啊,大家勸他說沒什麼大事,他看起來卻心情很壓抑……”
陳太忠一時有點不摸頭腦,沒道理的嘛,怎麼這傢伙,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我還用不用出手了呢?
“這樣,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吧,”他輕笑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七百三十章 一家歡喜一家愁
“真的要病退?”當天晚上,彭重山一個在家裡喝悶酒,他的老妻在一邊坐著陪他,四下裡無人,當然,誰也想不到,一邊有個看不見的傢伙在豎著耳朵聽。
“不退不行了,”彭副廳長嘆口氣,重重地一頓酒杯,好半天才低聲嘀咕一句,“這個姓朱的混蛋,拿住我的死穴了。”
“到底是什麼事兒啊?”問話的是彭妻,但聽話的缺絕對不止她一人。
“算了,不說了,沒意思,”彭重山又給自己倒上酒,搖搖頭苦笑一聲,“倒也算好事,起碼,以後也不用擔心睡得不踏實了,呵呵。”
“還是因為那些裝置的事兒?”他的妻子小心翼翼地發問了,她知道,這一直是橫亙在自己愛人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彭重山不習慣回家說事兒,不過,那事情的動靜實在有點兒大,她都知道了,價值三千多萬的裝置,花了一億多買回來,目前還在某個地方,經受風吹日曬。
甚至,彭副廳長半夜都因此醒過幾次,她曾經問過老頭子,為什麼不把那些裝置處理了,可換來的,只是沉默和嘆氣。
“以後都不會有事兒了,”想到這個,彭副廳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開心地看著自己的老妻,“有人答應接手處理了,呵呵。”
只是,幾十年的夫妻下來,她又何嘗看不出,他的眼中,有幾分淡淡的不甘心呢?
陳太忠聽了半天,死活是聽不出什麼詳細的東西,不過,彭廳長的大致意思,他也聽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朱秉松給了彭重山壓力。同時,又答應幫他解決以前的手尾,前提條件,是要他自己病退,還要他控制好水電建總的人。
只是利益交換而已嘛。陳太忠聽得實在沒啥意思,本來他打算在臨走地時候做一票,搜刮一點錢財的。不過。看到彭副廳長的老婆那樣子,暗自嘆一口氣,算了。我走人吧。
等到他回到錦園的時候,卻是又後悔了——事實上,在他上了林肯車之後,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哥們兒早就決定了,是要只做壞事不做好事的嘛……這這這,走得太乾脆了吖……
想是這麼想,可是他心裡倒也不無得意,這說明啥?說明哥們兒……感情越來越豐富了啊。帶著這種心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