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副,是什麼來頭?那第一家客棧的掌櫃,是不是院首呢?這個頂元皇帝,對神石試還真是上心,連第一家客棧的店小二,也得由靈脩院派的院副來擔當。
如今,三段婚約都已經告落,自己卻連三個女孩兒的影子都沒見到。
那個祝真,藏靈九闋的靈脩,東昇教的聖女。
叫句心的女孩兒,藏靈十闋的天賦,訓世教的聖女。
而管羽,相國府的千金,其他的還不甚瞭解,不過一想起相國大人的嘴臉,七天便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兒有些埋怨。
算了,還是想都不要想,這些高高在上的女孩兒,有哪個可能與自己這個窮鄉僻壤裡爬出來的窮小子發生交集呢。真不知道當年母親、父親、爺爺,是怎樣給自己定下的婚事。
為什麼要定下這樣的婚事?為什麼?自己是誰,他們,又是誰?
為什麼?
現在就只剩下御龍府了,相國府想都別想,老婆婆撕了婚書,奪了長命鎖。唯一可以見的,便是現在譽滿天下的御龍將軍。
但他還沒有回來。
而且,老管家那凌厲而寒閃的眼神,讓人有些顧忌。但主人的龍龜茶和盤龍點心,又讓人抱有希望。這最後的線索,說什麼也得去的。
眼下,還是先想想這神石試的事情好了。
七天說想考第一,這話真的不假,以他的學識,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昨晚房間裡送來的大批書籍和卷軸,九成都是七天倒背如流的,剩下的那一成,是前人,就是那些見過神石的人留下來的關於神石的資料以及他們的解讀。
七天一目十行,早就看完了。他覺得那些解讀簡直就是無知與可笑,和洗書屋婆婆的記載相比較而言,就跟三歲孩子的見解一樣。
所以,七天對於筆試前三名,是志在必得的,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
唯一敢靠近第一家客棧的,怕是隻有信鴿和信鶴了,一隻只信鶴在知方老人的房間裡進進出出,看了就讓人羨慕和敬仰。
畢竟是教首,威望極高,玄靈以上的強大靈脩,知方爺爺。
清晨的陽光,懶懶的,柔柔的,讓人很舒服很愜意,七天走出房門,吐吐濁氣。他現在沒什麼事情可做了。不過卻對這第一家客棧裡的人萌生了興趣。昨天聽心竹說,客棧裡都是一等一的絕世天才,可是幾天下來,自己卻一個人影兒都沒見到。
第一家客棧,實在太安靜了。
這種靜,卻是喜歡所有靜並且讓一切與靜有關的東西與自己有關的七天,第一次不喜歡的靜。
也許他們都緊閉房門,認真研讀書籍,準備神石試的第一項科目吧,要知道,能來到這裡,能有機會閱讀到前輩長老們精心整理出來的神石的資料,本身就是一種非常珍貴的資源。並且由崔院副送到每個入試者的房間,足見頂元皇帝對入試者的關愛與栽培。
終於,隔壁房間,天字號四號房的房門開啟了。每天,七天都是早早地出去,未曾與客棧中任何人照面,這即將走出來的,會是誰呢?
一眉清目秀的少年,約莫十五六歲,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欠,看見正在扶著欄杆享受晨光的七天,微微搖頭示意,不知是表示問好還是在醒瞌睡。
“你,好。”少年並沒有什麼禮貌,只是和人見了面懶散著隨便說的。在第一家客棧的少年,幾乎沒有哪個不是內心十分高傲的,可是在這裡,即便再高傲的人,也得把自己放下來,故作幾分謙虛。因為,你不知道這裡會出現些什麼人,你不是鶴,其他人也不是雞,誰敢說他在這裡是鶴立雞群呢。
除了一個人,不過這個人尚未出現。
“你好,我叫七天。也是來參加神石試的。”七天有點兒靦腆。
後面那是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