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憐,透著輕蔑的,跟那個扛攝像機的工作人員嗔笑道:“爛狗肉上不了宴桌,還能賴著我的身上來啊?”聲色不高不低,壓根也不在乎給沈淮聽見。
沈淮這一生也算是見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但像眼前這女人前一刻請求人時帶著讓人不忍拒絕的楚楚天真,恨不能在那一瞬間把她作為漂亮女人所有的優勢都發揮出來,在給拒絕之後又當人垃圾般的輕蔑無情,他還真是沒見過幾個,心想這女人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了。
沈淮叫這一幕搞得啼笑皆非,就站在路邊看著他們採訪路人。
戴影很快就搞定兩名路人,把要採訪的話先對了一起,接著就開機當街採訪起來——很快看到沈淮站在路邊沒有走人,戴影蹙著眉頭,朝這邊喊過來:“這位同志,你能不能先讓開一些,不要妨礙我們拍攝工作啊?”
她的話把沈淮說得就像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般,也同時把路人鄙夷嘲笑的目光都轉移沈淮的身上去。
沈淮心想:要是讓你看到我走到路面坐車,還不是更妨礙你們採訪?
他往邊上挪了挪,叫攝像機拍不到他——但是戴影將話筒拿在手裡盯著他看,就是不開始採訪,讓別人以為他還在妨礙採訪工作似的。
路人的不滿倒也罷了,工作人員也不耐煩起來,衝著沈淮就嚷嚷開來:“小子,你從哪裡來的,是不是沒見過熱鬧啊,非要我們過去請你走才走啊?”
沈淮蹙著眉頭,盯著戴影看,沒想到這女人的控制慾竟是如此的強烈,自己只是不接受她採訪,就好像跟她結了八輩子仇似的,心想這女人的心胸倒跟戚靖瑤有得一比,只可惜沒有戚靖瑤那麼般幸運能攀上一個厲害角色,不然不知道還要怎麼掀風作浪呢。
沈淮無意跟縣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在這裡起衝突,鬧笑話給別人看,見戴影跟只母瘋狗似的咬住他不放,他也只能暫時退避三舍,心裡琢磨著縣廣電局的負責人是誰,是不是把人拎過來臭罵一頓。
杜建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淮要求電視臺對徐記酒樓拆遷過程要拍得細緻一些,做成專題在縣電視臺反覆的宣傳,以減輕其他拆除安置工作的阻力,他想挖機進場後推倒側牆第一下的場景,將會比較震撼,他走過來找電視臺的人過去拍攝一下,意外的看到沈淮站在路邊,小跑過來招呼道:
“沈書記,你怎麼過來了?”回頭招呼縣電視臺的主持人戴影,“小戴,你們過來採訪一下沈書記……”
戴影的臉僵在那裡,她竟然都沒有想到站在路邊看熱鬧的青年,竟然就是新來的縣委副書記沈淮,竟然是就因為徐建中言語上稍有得罪,就非要拆掉徐記酒樓的沈老虎、沈蠻子沈淮。
戴影腿腳都有些打顫;而那兩個捋著袖管要衝上來趕人的工作人員,臉色瞬時變得慘白,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他們鑽進去躲起來。
沈淮看了戴影一眼,沒想理會她,跟杜建說道:“我今天就不接受採訪了,我要回縣裡去;電視臺那邊,要把這次專題做好,做出水平來……”轉回身穿過馬路,坐進車裡掉頭回縣政府去。
看著沈淮絕塵而去,戴影哪裡還有繼續採訪的心情,想到剛才沈淮恰是要過馬路之時給她截下來,她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這不是自找的禍事嗎?
絕世唐門
第五百二十一章 新宅色誘
徐記酒樓堅決的拆除之後,北山路後續的拆遷安置工作推進相當順利,到六月上旬,北山路以及北塘河兩邊的拆遷戶就都籤置協議,縣裡也正式將北山賓館的運營權移交出去。
北山賓館的運營權交出去,雖然別人沒有意見,但沈淮也不好意思再在北山賓館霸住一棟樓住著。
如果讓縣裡照正常價格支付費用,臨北塘河西岸這棟二層的小洋樓,一夜房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