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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陳文的大言不慚,裡塔羅斯倒是頗為贊同,裡塔羅斯點了點頭,說道:“放了他吧,殺人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聞言。陳文鬆開了掐住雷諾的手,幾乎快要窒息的雷諾就那樣從半空之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雖然疼的緊,但此時能夠死裡逃生他已經是十分慶幸的了。
雷諾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樣子狼狽,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他跑到雷雲的身邊,幾個跟雷諾一起來的青年也跟了過去,一起扶起了雷雲。
雷雲的面色蒼白,面容憔悴,就象一瞬間衰老了幾十年一樣。雷雲是一個驕傲的人,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高手,雖然還沒有達到聖劍師的境界,卻也是大劍師中的一流高手了。可是今天,陳文輕輕的的一掌就將他的驕傲,他的冷酷,他的尊嚴輕易的就被撕個粉碎。身為一個劍手,最大的失敗是連自己出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敗了。而今天如果不是裡塔羅斯求情,自己還有雷諾恐怕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什麼是無奈?
什麼是無望?
什麼是心灰意冷?
即便苟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他突然想起了他的老師,那個神秘的終日戴著斗笠的老人,自己曾經得到他的誇讚,說什麼自己是難得的奇才,是天生學劍的料子。很多年來,自己也以為是。可是今天,在這個明顯還沒有成年的少年面前,在他的殺氣中自己卻連動手的能力也沒有。一絲能力也沒有。不是不敢,不是沒有勇氣,也不是怕死,而是不能。
悲哀呵,這就是悲哀。
即便是老師自己來也怕無法在這個少年手下存活吧。或許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真真正正的天才吧。
雷諾低著頭不敢說話,可是他心裡卻是那樣的怨恨,是因為恐懼而造成的怨恨,然而他終究不敢說。他很清楚一點,在這個大陸上,在這個以武力為尊的世界,實力就是一切。象這樣的高手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殺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當然如果假如你權勢滔天,富可敵國,自然也可以尋求更強大的人去消滅他,但付出的代價卻也是叫人心痛的。假若他沒有死,那你將面對的就是惡夢,惶惶終日而不敢入睡。頂尖武者,就是這樣,他們的強大就象那些世界頂級的殺手公會一樣叫你頭疼。每一個有權勢的人。都會盡自己所能去網羅這些人才,就象自己家中的食客一樣。
雷諾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有說,他也說不出什麼,可是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一雪今天的恥辱,身為美里堅公國公爵的子孫又豈能這樣受此屈辱。
雷雲依舊是那樣的面無表情,他望著陳文,說道:“多謝閣下的手下留情。”
頓了頓,又轉下里塔羅斯,語氣開始恭敬地說道:“羅斯殿下,屬下感謝您的不殺之恩,回國之後,我自會向國王陛下請罪。就此告辭了。”
說著就在幾個人的攙扶下,準備和雷諾一起離去。而就在這時候,餐館門外突然空出了一條路,一群身著至尊學院督察隊制服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和雷諾一樣也是一頭金髮,高高的鼻樑,白的有些過頭的面板好像終年不見陽光一般,在他的腰間懸掛著一柄細長的劍,很顯然此人也是個劍手,甚至有可能就是美里堅公國的。
陳文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他們,心裡道這些就是學校的督察隊吧,想不到四年的時間,學校裡竟然有了這麼多改變,神秘的遊吟詩人,還有這不知為何成立的督察隊。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去見一見娜娜了,只是你還認得我嗎。還相信我就是他嗎?
陳文暗中觀察著,那個領頭的似乎還可以,但那個站在他身旁的傢伙倒是更強,氣息內斂,大概有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