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其心思絕對不簡單。以他們在天星宗的地位和修行時日,要說不知這星晶的真正來歷和珍貴之處,打死自己都不信。
不過既然到了我的手上卻是休想再拿回去,不管有何算計陰謀,我的眉心天庭穴有如此反應,想來這顆星晶卻是與我無礙且相匹配的。我要點燃星火,此物最是合適,任他們千般算計,管叫他們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這邊夜孤雲暗自揣摩,那邊孫經年和劉繼忠也在磨著心思,他們可是清楚,星晶對真星界修士的誘惑到底有多大,況且前邊兩人還在夜孤雲面前依足了禮數表明了心思,兩相配合之下,他們還真不怕夜孤雲不上當。
思量了一番,夜孤雲終是不得要領。不過既然打定主意要拿人寶物,自然也不好再冷著臉,只順著他們的話頭,道:“既然二位師侄有心,我便收下。有暇,我不會忘記你們的好處的。”
孫經年和劉繼忠暗道一聲成了,相視一笑,方齊聲道:“多謝師叔,如此我二人以後就要靠師叔多多提攜了。”
兩人又作揖,道:“師叔修行緊要,我們二人就不再打擾,來日有空,我們再來拜會。”
夜孤雲見瞧不出異狀,又急著點燃星火,便也道:“如此就說定了,恕我不能遠送。”
兩人連道無礙,邊說邊退了出去,法陣重又升起了光柱。
待光柱隔絕了外圍,孫經年立即放出一柄通體火紅刻著離欒的寶劍,拉上劉繼忠,掐了個法決,架空遠遠而去,離得有數十里方才落於地面。
夜孤雲仔細聆聽了一番,確定孫經年和劉繼忠已經離去,方又重新開啟了錦盒。目光落在天庭星晶上,臉色陰晴不定。他喃喃道:“這兩人心思詭異,無端將這等神物送與我,定然是不懷好意,按理說我當是要小心萬分才是。我到底該是用不用。那星冢按小師姐所說至少要踏入星核期,在二十年一度的宗門真星大會奪得前兩百名才有機會進去。然而以我的情形怕是永遠沒有可能了。
罷了,管他有甚陰謀詭計,與其一事無成,庸庸碌碌,受人欺凌擺佈,倒不若拼上一拼。”
咬咬牙,夜孤雲終是拿起星晶,咬破指尖,一滴猩紅的血液落在了其上。原本一直毫無反應的星晶,驀得掙脫夜孤雲的手心,憑空劇烈的旋轉起來,放出無數金光紫光電光星光,噼裡啪啦的一陣巨響,而後朝夜孤雲的眉心飛去。
見如此情形,夜孤雲知道要開始了,當下不敢遲疑,立時閉目打坐,沉入識海中的星火虛像中,星火觀雖只是假象,卻能引動意識和身體的種種反應。是以夜孤雲雖無法使用星辰之力,卻能依靠落入星晶的那點血液,透過意識來引動星晶力量。那血液就如橋樑一般,冥冥的牽動著兩者。
星晶剛一飛到夜孤雲的眉心,金光紫光電光星光立時聚成一線筆直射入夜孤雲的眉心,一點點,一寸寸的深入。那金光紫光電光星光,甫一進入天庭穴,一直懸浮在外頭的星晶立刻化作肉眼不可見的微小狀順著光線直接鑽了進去。星晶剛剛落入天庭穴立時化作一個虛影。
這虛影剛一成形,張嘴一吸,夜孤雲便覺渾身的精氣,血肉,骨髓似乎全部朝眉心湧去,似乎要凝結成不知名的恐怖存在,各處穴竅更是不住的跳動。夜孤雲明明感到了危險,渾身卻是一陣的舒服,端是詭異萬分。《天殘錄》似是察覺到危機不停的一陣急轉,那些隱藏在穴竅中的金黃紙卷彷彿活過來一般立刻一張張蹦了出來,直朝那金光紫光電光星光虛影撲去,不間斷的吞噬。
那虛影似有所戒備,卻又極為憤恨的怒吼著,化出無數大手,向那些紙卷抓去,勢要將它們撕成粉碎……
同一刻,夜孤雲感到彷彿三十三天所有星辰從無比遙遠的虛空之中閃爍著射下了無窮長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