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
我覺得頭腦一片昏眩,張了張嘴,沒有罵出聲音。
“搞什麼鬼!讓你放手沒讓你扔出去啊!真是好心成為驢肝肺!”只有在心內破口大罵。
“怎麼可能……”
耳畔,傳來秋震南低低的聲音。
“什麼?他說什麼?”我努力眨動眼睛,找他的方向。
眼眶內慢慢地浮現那一襲白衣,那張白淨的臉上,雙眼漆黑盯著我,一步步,顫抖後退。
“怎麼啦,見鬼了嗎這傢伙?”我心內想著。
“不可能的……”秋震南搖了搖頭,盯著我,不知在跟誰說,“不可能……我不相信……”
“有病……絕對的有病。”
如果我此刻能動,我一定如兔子一樣撥腿就跑絕不回頭。
跟這些個有病的人在一起實在是太可怕了,琴知如此,秋震南也如此,一個個五連三道胡說八道淨說些人類聽不懂的語言。
這個世道,很可怕,我忽然想念唐少司。
而我已經無心欣賞秋病人的落魄樣,我渾身無力,如軟皮蛇一樣從牆壁上慢慢地倒下來,抽搐了一下身子。
我忽然覺得腦後有點兒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我掙扎著伸出手摸了摸後腦勺。
觸手溼答答的。
先是好奇:怎麼腦後居然會溼了,又沒有洗頭真是奇怪。
我咧嘴一笑,不在乎地。
隨即想起了什麼,心頭一冷,冷嗖嗖地小風吹過,跟小刀子一樣,颳得心有點疼。
我收回手,放在眼底下看。
模糊之中,我認真看,然後看到了一片非常醒目非常驚悚的紅色。
“啊……”我慘叫了一聲,趕緊在衣服上擦。
“混蛋啊!”這是我成功叫出的一句話。
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我衝著那兀自在跟精神病人一樣倒退的人影嘶聲大叫:“你個混蛋!想殺了我就儘早動手,不要一點一點折磨我這麼變態!”
秋震南目光一變,腳步一停。
“對……”他忽然說。
跟想通了什麼似的,他忽然很堅定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