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真是個寶,我越來越喜歡了——有個不情之請,小女孩能不能讓我拐回家玩幾天?”
顧方澤應對自如,“謝謝誇獎,但對於你的‘不情之請’,等我先把她拐回家再另行商議吧。”
林拓平靜出聲,“我反對。”
文藺:“反對啥?反對無效,駁回!”
林拓看她一眼,輕聲道,“你昨晚威脅了我,再不跟你去民政局領證就要改變性向去做拉拉。”
眾人撲倒。
顧漣漪更是滿頭黑線,還沒摸清狀況呢,這時始終保持聲色不動的柳瑞終是忍不住般猛地站起來,勾畫精緻的眉毛蹙得很深,拳頭攥得死緊,連塗著紫色蔻丹的指甲都險險地嵌入肉裡去了。
她閉了閉眼睛掩去一掠而過的屈辱羞惱與怒火,深深吸了口氣恢復平靜後才開口說話,“顧方澤,我到這裡並不是看你們秀恩愛,你說會給我一個答案,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你錯了,這樣的交代我不要。”她啟聲嗓音非常的啞,含著隱忍的顫抖,但目光極其犀利光亮,像裹著一團火焰直衝病床上的那人。
不甘,羞辱,憤怒,悲傷,更多是晦澀難明叫人看不懂的東西。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當年你為什麼不赴約?我等了你整整一個晚上——如果你來了,我也不會……”說著就哽住了,美麗精緻的臉因過激的情緒而微微扭曲著,“就算我的身體已經殘破了,那也是你造成的,你必須對我負責。”
李漣漪忽然後悔她來了。
她可以預料到這聲狗血至極的泡沫劇終於上演到了一個高(蟹)潮,而最為不巧的是,她還是那位無比炮灰的主角之一。
可惜後悔一丁點用也沒,劇中那騷包可惡的男主角正一步一步將她帶入這個漩渦的中心,叫她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事實上,顧方澤說話時的口吻非常的清淡,彷彿自己不過是個毫不相干的路人甲。、他目光遙遙看向柳瑞,平靜的說,“柳瑞,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承認,當年我沒去那小樹林赴約可能是間接造成你被施暴的原因,為此我也做出了相應補償,包括你身為‘盛世’旗下在涉外培訓的特別職員對我與對公司的多次背叛,我都容忍了,那名施暴的男學生這一生恐怕也不會再有出頭之日——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其他的,抱歉,怒我無法做到。”
柳瑞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他的話讓她面上血色褪盡。但他似是並不在意她的反應與情緒如何,伸手按壓著額角,像有些傷腦筋的輕皺起眉頭,道,“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柳瑞。”
是個很俗套的校園故事。異國高校華裔校花對剛入校就引起眾女垂涎心動的中國籍留學生一見鍾情,拋棄矜持高傲苦追幾個月終於在西方情人世的那人按捺不住,給心上人發了知簡訊,約在校園裡有“情人林”之稱的小樹林見面,不見不散。
可惜不見不散的只有她一人,那人自始自終就沒露過面。那晚很冷,她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以為終於快絕望了但沒想到更大的絕望還在後面。那一年情人節,留給柳瑞的是撕碎的衣帛,掙扎不能的恐懼,染血的劇痛,還有扭曲的情慾噁心的喘息…… 是墜入地獄般生不如死的黑暗記憶。
當然,這些事情,是在後來,那時李漣漪已經能安然靠在顧方澤懷裡邊看電視邊將往事心無芥蒂當電視劇來談論了,她才從他口中得知。
她有些惱他的隱瞞,害她不厚道。可臉繃了會兒還是忍不住緩了神色,揪住神情無辜至極的顧先生的耳朵哼哼道,“成天主說我是養不大的白眼狼,你才是,還是冷血無情的白眼狼。”柳瑞那時才多大就遇到這種事情,怪不得會怨上他。
顧先生似笑非笑的瞥著她,“你希望我對她負責?”
“當然不。”
“你能忍受她在我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