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體內。他們急什麼,一點都沒考慮到仙尊的傷勢。”
“但仙尊仁善,還是去和他們探討要如何拆魔毒索了。”
香梅撇撇嘴,不滿極了。
織愉也不滿極了。
若不是鍾瑩自己跳出來,謝無鏡怎會受傷,鍾瑩又怎會被捆住?
最氣人的是,還害她想起凡界時最不願回憶的事,方才還做了噩夢。
織愉丟開薄毯,大步向謝無鏡走去。
香梅立刻打起精神跟在她身後。
走近了,織愉聽見一名乾元宗長老道:“……這些方法還是太冒險了。沒有魔毒索的解咒術,還是隻能請仙尊動用真元,先護住南海公主,再用仙力破開魔毒索了。”
“仙尊以為如何?”
“不如何。”
織愉一把拉住謝無鏡的手,“仙尊今日剛被魔氣侵體,又救了這麼多弟子,你們還想要他動用真元?怎麼,把他當驢使喚?驢拉磨還要休息呢。”
“你——”
譚十方瞪著眼睛要駁斥。一想到今日謝無鏡才剛為她動過怒,生生把話憋回去,不滿地摔袖別過臉去。
另一名長老任行舟道:“是我等考慮不周了。只是讓南海公主一直這麼被綁著也不是辦法……”
“等仙尊傷勢恢復了再說。你們急什麼,又要不了她的命。”
織愉拽著謝無鏡轉頭就走。
一名鮫族著急地上前阻攔:“夫人,魔毒索在身,雖不傷公主,卻在時刻消耗她的靈力。若時間拖長了,她會靈力枯竭,傷及靈脈的。”
謝無鏡:“喂她些補靈丹,可補充靈力。”
鮫族被堵得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另一名鮫族道:“陵華秘境出口還有二十多天才開。補靈丹有限,若用盡,接下來的日子我等該怎麼過?”
織愉懶得聽她道德綁架。
她對一直安安靜靜坐著的南海公主:“我問公主兩個問題,若公主能給出合理的回答,明日我便同意仙尊為你解魔毒索。”
鮫族欲開口問憑什麼要你同意。
織愉便道:“若是你答不出來,你就慢慢等吧。只要我不同意,你別想解魔毒索。”
眾修聞言,注意力紛紛都集中在織愉身上。
卻見鍾瑩眼睫顫了顫:“不敢勞煩仙尊和夫人,等仙尊傷勢恢復再為我解吧。”
織愉輕哼。鍾瑩識趣,她便不打算為難。
然而修士中有人道:“鍾瑩仙子深明大義,我等要仙尊時刻關照的人,著實慚愧。”
織愉拔下發上花釵就砸過去,“你再指桑罵槐,我看你也是想去那邊跪著。”
當她是傻子聽不出話音?
那人縮了縮脖子,噤聲。
滿腔憋屈的鮫族回到鍾瑩身邊:“未必是指桑罵槐,也許是有人自己心虛才這般認為。”
氣憤凝滯,在場眾人都能感覺到,謝無鏡的眼神冷了下來。
織愉捏捏他,不要他管,逼近鍾瑩:“要說心虛,你們不如問問你的公主,她冒充我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坐在馬車之中時,又為何不願出聲提醒仙尊,馬車裡的是她而非我?”
“還有,棪木果酒,究竟是怎麼被她這個負責大宴的人放上大宴,給你們所有鮫族喝的。”
“她若是不心虛,為何不敢讓我問?”
織愉說罷摔袖離開,袖子從鍾瑩臉前拂過,差點打在她臉上。
織愉本不打算讓鍾瑩下不來臺,是鍾瑩沒管好她的人。
她不是傻子,不是看不穿鍾瑩的小心思。
一而再再而三的,她才不受鍾瑩的氣。
眾修被提醒這兩個疑點,頓時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