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軟床榻上。
她習慣性地纏住熟悉的人,拉他和自己一同睡下。
他順著她的力道在她身邊躺下。
她抱緊他的腰,依偎在他身側,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醒時,已是翌日寅時末。
天色幽濛濛,泛著將明未明的青白。
織愉坐在床上,有些呆怔。
回想起昨夜睡得安穩,囚龍之毒並未發作,她驚愕間,心中竟升起一股悵然。
是她太慾求不滿了嗎?
織愉悚然地撇了撇嘴。
謝無鏡起身穿衣。
織愉問:“我的毒是怎麼回事?”
謝無鏡:“在相庭山那次,將囚龍發作時間推遲了。”
囚龍的主藥本就是為與龍族歡好而誕生的。
在承接過龍族繁衍期後,藥性自然會變得適應龍族的繁衍時間。
織愉不知這點,只當是那時謝無鏡所中之毒,影響了她。
下次毒發是何時?
織愉不清楚。
但那時謝無鏡必定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完蛋,那她要怎麼辦?
織愉起床,換上一身綠梅銀葉的衣裙。要謝無鏡為她梳了個髮髻,簪上配裙的清雅鏤花簪,急急離去。
城主府的步輦,在仙府門口停了一夜。
織愉清早乘步輦一回到城主府,便撞見柳別鴻守株待兔般在院中晨修。
柳別鴻若有所指:“我放下了我該放下的,但夫人似乎還是放不下。你院裡的鐘隱小王,昨夜可是在院中苦等一夜。”
織愉調侃:“柳城主也為我苦等一夜嗎?”
柳別鴻閤眼調息,不回答。
這反應讓織愉渾身冒雞皮疙瘩。
她寧願柳別鴻反唇相譏,也好過他不說話。彷彿他也和鍾隱一樣似的。
織愉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噫”了聲,撣撣衣袖往自己的客院跑。
柳別鴻“噗嗤”笑出聲,高聲調笑:“夫人真可愛。”
他說話陰陽怪氣的,織愉就自在多了。輕哼一聲,放慢腳步回去。
她沒回頭,沒看見柳別鴻臉上沒有調笑該有的笑意,只有凝思。
回到客院,鍾隱還在院中等。
見了織愉,原想問織愉昨夜去了哪兒,控訴柳別鴻攔著不讓他去找。
一靠近,聞見織愉身上那不屬於她的冷香,他的話便都堵在了喉嚨裡。
不用問,他也知道,她昨日回仙府了。
織愉見他呆呆的,道:“回去休息吧,下次不用等我。”
說罷便急著回房,從儲物戒裡拿出天諭的紙,落筆:
[你既知道以囚龍之毒引謝無鏡入套,可知囚龍之毒如何解?]
天諭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給你的應龍神胎粉,可緩解囚龍。]
織愉安下心來,丟掉紙,看紙在地上自燃飄散,躺回床上。
還剩三日,她就可以暫時放一個長假了。
她巴不得三日快點過去。
但這三日她過得格外漫長,一天都不能歇。
八月十二日,鍾瑩帶了五十名南海國精銳入桑澤城。
在柳別鴻的協助下,聽她命令假扮成桑澤城百姓,在離夢神山最近的城區住下。
之後鍾瑩想找她談話。暫時作為鍾瑩主子的她,傲慢地表示:懶得談。
然後瀟灑回城主府睡大覺。
八月十三日,昊均及九名護天者在桑澤城聚首,於城主府議事。
在商定了夢神山上殺謝無鏡一事後,他們發現她控制他們的手鍊升級過,氣得差點想和她同歸於盡。
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