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次見面時,她還生龍活虎的,怎麼現在就突然有了這樣的病?
“其實我也是在剛才才知道的這件事的,那時她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最先知道的是郝萌。”夏夜諾低聲說道。心裡卻在愧疚自己怎麼沒早發現他們的異樣呢。不過事實不能怪夏夜諾,他當時一份心都落在了昏迷的郝心身上。
“是郝萌最先知道的?”
“恩,原來他早知道那天約你出去的是我母親,可是他卻沒和我說。後來他知道她生病的事,他就更加沒說了。”
是這樣啊,郝心低頭。腦海不禁想起剛才郝萌對自己撒嬌、對自己小孩子氣的一面,明明心裡經歷著這樣艱難的選擇,可是他卻自己一個人忍受下來。
她是個沒用的媽咪,老是要自己兒子照顧自己。
兒子現在這樣做對嗎?對吧。
郝心問自己現在一句:她恨凌傾嗎?
答案是恨。如果不是她,她怎麼會昏迷兩個月,孩子怎麼會有可能痴傻。
郝心再問自己:她能看著她白白受死嗎?
答案是不能。她的良心會過不去,而且凌傾是十分愛夏夜諾,所以她做的事她可以理解。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順其自然吧。她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打定主意,郝心對夏夜諾說道:“夏夜諾,帶我去見你媽吧。”
去見這個傷害了她,她又不忍心責怪的人。
兜兜轉轉,他們終於來到了凌傾所在的病房。此刻在外面聽來,病房裡異樣的安靜,就差沒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夏夜諾為郝心輕輕的推開門,郝心一眼就看到到了裡面半臥在床的凌傾。她此刻正艱難的要湯匙勺著粥放入口中,似乎吃了有一段時間了,粥早已沒有冒煙。而郝萌一臉糾結的在一旁看著。
他糾結啊。他到底要不要幫她呢?
直到發現郝心他們進來,問題才被避開了。郝萌一改剛才臉上的表情,快速的撲到郝心身上。
然後用似乎被捂住的聲音說道:“媽咪,你來了。”
凌傾對於郝心的到來顯得十分驚訝,她從郝心臉上的表情,多少已經猜出了郝心已經知道所有的事了,可是她和郝萌一樣怎麼願意來看她呢?凌傾很激動,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碗,似乎想對郝心說些什麼,可是她無論嘴動得多快,字卻一個都說不出。只在空氣當中留下零星的“氣”話。
對此,郝心眼底一種不知怎樣的情緒蔓延開來了,差點就沒把她的淚水給擠了出來。
夏夜諾一直留意著郝心表情上被變化,看到郝心這樣,他連忙走過去抱著郝心的肩膀想安慰她。
可是這次安慰,郝心卻推開了他。
她用空出來的手摸了摸抱著自己大腿的郝萌的頭髮。然後把寶寶放在郝萌的懷裡。自己一個人倒是走到了凌傾的面前。
輕輕拿起被凌傾放下的碗,說道:“媽,我來餵你吧。”
凌傾做出一個“你”字的口型,激動得整個人都顫抖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郝心既然沒有怪她,還肯叫她媽。
輕輕的吃了一口郝心喂來的粥,凌傾只覺這口粥的味道比她這生吃過山珍海味都要美味多,原來幸福只是這麼簡單,她以前幹嘛要追求那麼多錢和權,現在自己命也快沒了才知道了這一點。
喂完最後一口,郝心小心翼翼的將凌傾扶好在床上,幫凌傾整理了一下啊被子,她慢慢坐在凌傾身邊。
“媽,你要休息嗎?我剛聽夏夜諾說你做完手術,要注意休息啊。”
凌傾有些感動,深呼吸了一口,終於說出幾個字:“你。。。原諒我了?”
“不!”
在一旁的郝萌和夏夜諾心裡不由一緊,他們沒想到郝心會那麼果斷的說出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