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轉眼已進入冬季,草木凋零、萬物枯萎,天地之間呈現出一片肅殺之氣。
這一日,樂進與李典帶領本部兵馬,行走在曠野之中。
“曼成,你說這高幹真的是要造反嗎?”樂進在馬上問道。
李典對這件事也有些不大相信,但性格沉穩的他,一向不愛在別人面前透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應該是吧,否則主公怎麼會派我們前來攻打壺關呢!”李典回答道。
樂進笑了笑道:“我看高幹這小子真是瘋了!這天下的形勢越來越明朗了,袁熙、袁尚眼看著就完蛋了,整個北方就咱家主公勢力最大。高幹選擇在這個時候造反,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李典猜測道:“也許,高幹是心存僥倖吧,覺得袁熙、袁尚有可能會死灰復燃,他再來個背後偷襲。萬一僥倖成功了,高幹就是整個河北四州的老大了,呵呵。”
樂進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簡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夢!他也不看看袁熙、袁尚都什麼樣了,都跑到烏桓投奔胡人去了。那個烏桓首領蹋頓還被咱家主公打得大敗,逃到了塞外。袁熙、袁尚眼看著就窮途末路了,高幹竟然還心存幻想,真是不可理喻!”
李典笑著道:“據說高幹這小子向來自視甚高,這就叫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樂進點點頭道:“是啊,你說他老老實實地當個幷州刺史多好,平時有點兒什麼事,還能有咱們主公罩著。這回可好,非得自己找死,別說擔任幷州刺史了,恐怕連命都活不成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自己要是想找死的話,那可真是誰也攔不住啊!”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典說道。
樂進點點頭,又問道:“曼成,你說這仗咱們該怎麼打?”
李典在馬上沉吟了一下,說道:“當年打鄴城的時候,我去過壺關,那裡城高牆厚、易守難攻,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以我覺得我們不能強攻,還是應該智取。”
樂進點點頭道:“不錯,上兵伐謀,攻心為上。那我們又該如何智取呢?”
李典搖了搖頭道:“不瞞樂大哥,我此時也沒什麼太好的主意。”
樂進滿腹狐疑地道:“荀衍說高幹要造反,主公便派我們前來攻打高幹。可到現在咱們也沒什麼確鑿的證據,能證明高幹真的是要造反啊!你說咱們這興師動眾的就貿然過來了,還真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到時高幹再不承認,咱們還如何下得去手啊?”
李典嘆了口氣道:“見機行事吧!事到如今,高幹承不承認自己造反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要儘快把他拿下,帶回鄴城交給主公。”
樂進點點頭道:“是啊,開弓沒有回頭箭,潑水豈能再入盆?事情已經到這步了,也只能一口咬定高幹造反了。就算高幹真的不想造反,這個人也不能再留。畢竟他是袁紹的親外甥,袁熙、袁尚的表兄弟,血濃於水、疏不間親啊!”
不知不覺間,整個大軍已經來到了壺關城下。
“城樓上的弟兄,叫你們太守出來答話!”樂進在馬上高聲喊道。
城樓上的侍衛點點頭,轉身跑了下去。
樂進和李典在城下又閒聊起來。
然而過了老半天,也不見上黨太守出來。
那名侍衛又跑上城樓,吞吞吐吐地道:“將軍,太守大人,他,他不在。”
樂進眉頭一皺,問道:“哦?那他去哪了?”
侍衛搖搖頭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樂進又道:“那你先開啟城門讓我們進去。我們是朝廷的人,我是樂進,這位是李典將軍!”
侍衛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置若罔聞一般。
“你沒聽見我說話嘛,我讓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