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收留的小女孩啊,整天蹦蹦跳跳的不得安寧,還一直纏著夜梟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夜央特別喜歡纏著夜梟,好象兩人特別有緣,連名字中都帶著個“夜”字。
但是隻有修羅·撒旦以他比別人多了三十多萬年的年紀,看出了夜央快樂笑臉下那層淡淡的悲哀與傷感。
“好啊。”夜梟的聲音很輕快,說明她心情不錯。
於是兩人便手挽著手離開了“古韻今風”。
夜梟和夜央前腳剛走,後腳就從大門口翩然走進來一位素裝美女。脂粉未施的臉上滿是對世間滄桑的無奈與屈服,懷抱著一把舊樂器,緩緩地走進了大廳。
“啊,胭脂姑娘,你今天怎麼來啦?今天沒什麼客人,生意會不太好哦。”矮胖的掌櫃在櫃檯後面打招呼道,“唉,一個女孩子家,年紀輕輕就出來拋頭露面地賣唱維持生活,真不容易啊。”
“今天身體好了點,所以就來了。”被掌櫃稱為“胭脂”的女子朝掌櫃微微鞠躬行了一禮,然後坐在了大廳邊上的一張空桌旁。她的聲音輕弱,好象大病初癒一般,但是在有氣無力的聲音中,又帶著一絲嫵媚與嬌柔。這使得她一開口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從回來的路上一直沉默著的巖筇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臉色一變,頓時化作石雕般僵硬,然後緩緩轉身,望向那名女子。
“如意……”
低沉的男聲從巖筇的喉嚨裡發出,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與痛苦。巖筇的異樣頓時引起了拉維爾等人的注意,眾人將目光望向巖筇,又投向對面的胭脂,兩面互相打量,就是沒有人說話。
女子聽到聲音,驚訝地抬起頭來,一雙漂亮的美眸中盛滿了驚訝與欣喜,還帶點難以置信:“阿筇?真的是你嗎?”
“是我。”巖筇微微嘆了口氣,然後直直地望向她,凝視許久後再望向眾人,“我遇到朋友了,能否……”
“我知道了,”修羅·撒旦一笑,“那你和你的朋友好好敘敘舊吧。我們先回房間。”說完,他便帶著眾人離開,順便也幫巖筇清了一下場。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連掌櫃和店小二也離開了。
閒雜人等一走,頓時空蕩的大廳中就只剩下了巖筇和胭脂兩人。胭脂懷抱著樂器,緩緩站起,踏著小步子來到還呆呆地站著的巖筇面前。兩行清淚,已經從她的眼中流下。
“阿筇……”胭脂緊抱住懷中的樂器,想要撲進巖筇的懷中,但是又似想到了什麼,單薄的身體顫抖著,正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衝動。
“你……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巖筇皺起眉,恢復了冷靜,淡淡的口氣彷彿剛才的激動不曾出現在他身上一樣。
“我……”幽幽地嘆了口氣,胭脂的嘆氣聲宛如一聲扣人心絃的琴聲,迴盪在空蕩的大廳中,宛如一顆石子突然打破了平靜的水面。
“我原以為,離開了的你,應該是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卻沒想到,你竟然得拖著病體到酒樓裡賣唱!”巖筇強壓下所有的衝動,“你這副樣子,哪裡像我當年認識的如意?”
“你以為我想嗎?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孤身一人,幾乎所有的人一聽到我是魔族,就對我退避三尺!商會不收,工會不要,我什麼工作都找不到!”被巖筇一激,胭脂也激動起來,原本蒼白的兩頰也染上點血色。眼角再次閃現淚花。
深吸一口氣,胭脂勉強恢復平靜:“我不像你, 即使是魔族,也是出身於貴族。我什麼都沒有,只有靠我自己。我不會來評判你的所作所為,也請你不要干涉我!”
“那麼,這就是你當初口口聲聲要去實現的夢想嗎?”巖筇沉聲道,“你當初不是說要去看外面的世界嗎?可是看看你現在,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如何周遊玫瑰大陸?如何實現你的夢想?”
“我的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