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稍息,立正”。
隨後以標準的軍姿向後轉,跑步來到黑臉上校面前“參謀長同志,部隊正在訓練,請指示”,黑臉膛的參謀長回了一個軍禮“繼續訓練”。
姜良才說“是”。
轉身大聲喊到“稍息,繼續訓練”。
士兵們又繼續開始了揮汗如雨,跑步的跑步,做體能訓練的掙的滿臉通紅,泥水池裡練著摔擒搏擊計程車兵不顧滿身的髒汙,大聲呼喝著,拳拳到肉,打的那叫一個慘烈。遠處的槍聲密集響了起來,原來是一對戰士正練習著室內救援射擊,可憐的人形靶頭部已經被打的稀爛,有各別心理有點不健康的兵,都開始向著人形靶下身開起了槍。
姜良才轉過身來說“參謀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不是去總部學習了嗎,提前回來了?”
參謀長笑著說“看你們訓練情緒很高啊。”話頭一轉立馬調侃的說“問我為什麼回來,你當我想回來啊,我好好的呆在那裡別提多快活了,有吃有喝,沒事還能和機關的老同學喝兩杯,不用出操,不用公務,不用整天看那些個作戰圖。
可你小子就是不讓我消停,我還沒去幾天哪,就天天聽到有總隊領導提到你,有誇你的,有要請你去當教員的,聽的老子耳朵都起繭子了,想睡個覺都有人來敲門,真是不讓老子消停了。我說你小子是蒼蠅投胎還是怎麼的,那麼招人厭呢。”
姜良才笑著聽參謀長說話,在這個強者的世界裡,能生存下來的,早就是最好的兄弟了,他也早就習慣了和這幫兄弟們粗話連篇,罵娘說爹了,他知道,人家對你越說這樣,那就越把你當成自己人。
”別逗了,你又拿我開心,我成天跟個老鼠一樣躲在這山溝裡,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吃的是灰,喝的是風,一身邋遢。你看看,現在我都弄的跟個狗熊似的。
我看就是我媽看到我也不認識我了,這要是給她看到了,還不得跟你們這些領導哭著嚷著要他那個帥氣的兒子啊”。
參謀長哈哈笑著,給了姜良才肩膀一下“你小子少貧了,別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前段時間你們那次解救人質的任務,人家都送錦旗送到省裡了,你小子還能不漲臉嗎?別給點陽光就燦爛啊。
廢話少說,我這次回來是上級的指示,要你馬上跟我去總隊一趟,總隊長和公安廳的同志要給你請功呢。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回來找你啊,你又不是我媳婦兒。“姜良才楞了一下”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少囉嗦“參謀長打斷他的話說,”首長們心裡都有數,該誰的功勞誰都不會少掉,用不著你操心,現在馬上換衣服跟我走,今天首長就要見你”。
姜良才很詫異的看著參謀長“這麼急,我有這麼大魅力嗎”。
參謀長笑著說“是啊,小白臉同志,就請你快點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好好洗洗你那張臉,跟個泥猴似的”。
“是”,姜良才敬了個禮,大步向操場走去,招呼來一個上尉,讓他組織訓練,再報告下大隊長,自己和參謀長去總隊了。
說完就向自己的宿舍跑去。
他怕讓參謀長在那裡等時間長了,畢竟人家是領導,平時說笑歸說笑,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哪能真不把村長當官看吧。
他也不洗澡了,拿條毛巾把身上的灰拍掉,又在水龍頭上衝了下頭,拿起自己的軍裝邊穿邊向外跑去。
參謀長已經在車裡等他了,姜良才坐到了副駕駛上,剛關好門,越野車就像脫韁的野馬,撒著歡的跐溜一下就竄出去了,風馳電掣般的向著總隊所在地駛去。
兩個小時後,車子駛進了總隊的大門,停在辦公大樓前,參謀長下車後,細心的替姜良才整了整軍裝,拉正了領帶,扶了扶有點歪的帽子,眼睛包含深意的看著他,似乎在訴說著離別似的,滿是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