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徹失笑了,他沉吟著,真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不解風情,他的眼神明明流露出的是對她的愛慕之意,她卻有辦法解釋成“想吃了她”?
不過也對啦!他確實想吃她沒錯,另一種的吃法,他承認自己對這小丫頭動心了,她的一顰一笑
都吸引著他,那是一種二十五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或許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已喜歡上她,否則不會這麼簡單的答應原莊主的邀請,來當她的老師。
接下來他們將會有很多單獨相處的時間,喜歡不必太過於假裝,他會慢慢讓她感受自己的愛意,最重要的,他也不急,他會用耐心教她,直到她懂得男女之愛,和自己兩心相許,到時候他自然會向原莊主提出婚約;現在還不是時候,她太青澀了,若此時對她表明愛意,還真怕會嚇著她呢!
“喂!”築新在喚他,還順便很不遵師重道的戳他胸膛。
耿世徹回過神來,勾勒起嘴角微笑問她,“什麼事?”
“問你啊!”築新輕哼著,“你這個人好奇怪,我都已經夠愛發呆了,沒想到你卻比我更愛發呆!我娘常說我一發呆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回不來啦!你還不是,我真該叫我娘來看看你,她才會知道我這個女兒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免得她常訓我。”
耿世徹先是被她那一長串的話弄得愣了一下,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這素行良好的逐世山莊主人,此刻是被當成“有比較才知好壞”中的那個壞榜樣去啦!他朗聲而笑。
築新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據說笑是會傳染的,所以她也依樣畫葫蘆的隨他而笑了。
一時間這屋子裡充滿了笑聲,笑得欲罷不能。
築新就是那種典型的人來瘋,她可以毫無理由的大哭,自然也可以高興笑多久就笑多久,因此這場笑的盛宴持續了好久,而突兀推開門打斷笑聲的是原揭陽。
築新有點錯愕又有點驚喜的看著原揭陽,她高興的神情像他們分隔了多年似的,其實才不過一個早上沒見而已。
“你怎麼回來了?小三子說你跟爹去了飛天寨,難道那小子騙我?”
原揭陽迎著築新的明眸踏人屋內。
“小三子沒騙你,原是要在飛天寨用午膳的,爹擔心你第一天上課就會把老師給氣跑,所以特意提早回來看看。”他微微一笑,“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你們相處得很好。”
適才在門外乍聽築新笑得那麼開心,原揭陽居然會猛然覺得不是滋味,一陣罪惡感襲上心頭,他該死的嫉妒那個可以讓築新開懷大笑的男人…
…但,這不就是他該期盼的結果嗎?為何此刻成真了,他會感覺那麼落寞和失落?
“沒錯,我們是相處得很好!”
築新突然想起了自己才剛發誓要和原揭陽平分秋色,他可以不在乎她,她也可以和別的男人要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捨得將她推給別人。
聽見築新話語裡的挑釁意味,原揭陽刺痛的表情一閃而過,他沒讓任何人看出來,反而在耿世徹沒察覺以前,很迅速的在唇緣噙起了一縷調侃的笑意,這笑容卻讓築新氣極了。
就是這笑——她討厭原揭陽故意在外人面前露出這樣的笑容,像是在告訴別人他們是感情很好的兄妹,經常互相調侃來調侃去的,如果他們之間出現什麼比較尖銳的言辭也不必在意,那實屬兄妹感情太好……原揭陽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她很清楚,她的尖銳絕不像原揭陽特意表現出來的那樣……很兄妹式!
如果不是有耿世徹在場,築新恨不得纏上去問個清楚,不然她會慪死。
原揭陽顯然也知道她在憤怒,不再看她半眼,很聰明的轉而對一旁的耿世徹道:“既然你們相處得如此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上課,世徹,我小妹相當頑劣,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