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拒絕。從那時起,陳安國就知道,自己跟柴佔奎已經結下了不死不解的樑子,這一輩無時無處都必須防著柴佔奎伺機報復。所以在遇到重大變故時,他總要想方設法將柴佔奎支走,要不然就會感覺身邊像埋著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會讓自己粉身碎骨。
陳安國大搖大擺地走進柴佔奎的辦公室,柴佔奎正在跟財政局局長核實下一年的財政預算,見陳安國進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站起來迎了過去問道:“陳書記,今天怎麼有閒情到我這兒來呢。”說著將一杯茶水送到了陳安國的手中。
陳安國向財政局局長擺了擺手讓出去了,才語重心長道:“佔奎啊,你的糖尿病好些了嗎?如果不行的話,就再去省城看看吧,這種病可耽誤不得。我有個同學現在省二院任副院長,讓他給你張羅張羅,好好治治。”說著話手落在了柴佔奎的肩膀上。
氣氛有些不尷不尬,柴佔奎臉上一直是微笑的表情,卻難以從中看出絲毫的喜悅之色,相反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謝謝你的美意。能告訴我這是誰的意思嗎?”柴佔奎極不友好地看著陳安國。
陳安國嗤笑一聲道:“這個重要嗎?你就當是縣委的意思吧。”將手從柴佔奎的身上拿下來繼續道:“佔奎,汾城的情況很複雜,這一點你應該非常清楚。現在已經引起了省市領導的高度關注,最近又發生了群眾打扎鄉政府事件,可以說影響極其惡劣。儘管市委東權書記和一些主要領導都有意庇護,但畢竟不是一般**件,不管最終的調查結果如何,都要有人出來頂這個雷。總要給百姓、給社會、給省委一個交代嘛。我讓你去省城治病,也是想讓你避一避這個風頭。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嗎?”
柴佔奎冷哼笑一聲,雙手一攤道:“這一點,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陳安國不高興了道:“佔奎同志,那麼你認為我為什麼要讓你出去治病呢?”停頓了一下,放緩了語氣,接著道:“我承認,過去的有些事情,我對不住你,更對不住你的小妹。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我就不能盡棄前嫌,放眼未來嗎?為什麼非要在這些小恩小怨上糾結呢?”
柴佔奎聲調一下子提高了道:“這是小恩小怨嗎?對你而言恐怕是小恩小怨,對我、對我小妹、對我們全家卻不是!”
這是柴佔奎第一次如此明確地表達自己在跟陳安國恩怨上的態度。不過對於陳安國而言,這樣也好,這樣一來起碼證明自己過去在這件事情上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他柴佔奎就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就想伺機報復自己。
“佔奎同志,我真想不到,你是一個這樣的人。你的組織原則哪兒去了?你的大局意識哪兒去了?你先要弄清楚你現在是汾城縣委常委、副書記、縣長,而不是手持劍戟的鬥士。你所做的一切,首先要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對得起汾城縣三十多萬老百姓。如果你還因為好多年前的事情,跟我這個縣委書記過不去,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你覺得有意思嗎?”
陳安國有些激動。他希望自己能說服柴佔奎,起碼能夠阻止柴佔奎繼續跟自己過不去,繼續因為多年前的事情跟自己鬧下去。因為這樣的政治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佔奎,畢竟是過去很多年的事情了,我現在給你賠禮道歉已經於事無補。不如這樣,明年河川同志就要退下來了,到時候我主動向市委提出退下來去**,讓你來接我的班,你看好不好?”
不管是緩兵之計還是真心實意,陳安國還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陳安國跟柴佔奎的年齡相差無幾,按理說正是風頭正勁的時候,還沒有到退下來的年齡,能提出主動退居**,已經是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柴佔奎卻非但沒有接受陳安國提出的條件,反而反唇相譏道:“陳安國,你聽清楚了,我不會用我小妹的清白跟你做這種骯髒的交換。同時,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