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不過程遠峰接起電話的那一刻,原小生還是儘量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程局嗎?我是小生,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原小生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客氣道。
“是原市長啊,你說,你說,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情,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程遠峰跟沒事人一樣,打著哈哈。
這讓原小生更加惱火了。你老小子在老子背後捅刀子,竟然裝的跟龜孫子一樣,你想怎麼樣,把老子當什麼人了,三歲小孩嗎。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群眾捱打的事情,是不是你給李書記做的彙報?”原小生儘量保持著剋制。
“是啊,沒錯,是我彙報的。怎麼了,原市長,有什麼問題嗎?”程遠峰似乎在裝瘋賣傻,明白了不把原小生當回事。
這一下讓原小生徹底火透了,對著電話厲聲道:“好好好,程局長,程大局長,彙報的好啊。想不到你還會來這一手。”說完便狠狠地將手機結束通話了。這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程遠峰竟會是這麼一個小人。既然程遠峰能歪曲事實給李東權彙報,那麼肯定也會給省委如此彙報。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這個程遠峰便是此事的始作俑者。
不想剛回到辦公室,程遠峰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開口便問道:“原市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當然了,我承認我的錯誤,在事先沒有打招呼的前提下,就給李書記做了彙報。但是,也請你理解理解。一大早李書記把我叫過去,我也不知道是為了昨天晚上**群眾捱打的事兒。李書記問起了,我總不能不說吧。不過……”
原小生不想再聽程遠峰解釋了,不耐煩道:“好了,好了,程局長,你不用再解釋了。此事到此為止吧。我還要工作,請你不要打擾我了。”說完再次強行結束通話了程遠峰的電話。
坐在大班椅裡,將身體深深地靠了下去,原小生第一次感受到,權力鬥爭給自己帶來的彷徨和迷惘。李東權、蘭新天,田明軒,還有那位無恥之徒程遠峰,這些人都要幹什麼呢?他們跟自己的一次次談話,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關聯,又似乎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難道他們想透過自己,達到自己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嗎?可是這個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還有馬水成的死,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難道真的需要如付穎和田曉蓉所說,把馬水成的死因留給歷史來還原嗎?而今天來市裡**的悶娃等人,所說的事情,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四千萬救災款到底去了哪裡?省財政究竟有沒有給下撥這筆錢?悶娃等人的表現,又讓人隱隱感到是那麼的怪異,好像是有備而戰。
無論是在河灣還是在條山,自己跟**戶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知道這些**者大多數都是被逼無奈,特別是從農村來的**群眾,一旦到了信訪局這種大衙門,首先要做的就是像廈破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的所受的冤屈盡數吐出,然後戰戰兢兢地等著回覆。而悶娃等人,卻似乎很有組織紀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還有,據悶娃交代,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的人自稱是自己的秘書權雲海,會不會真的就是權雲海呢?自己是沒有給權雲海下過這樣指令,但是又如何能證明,別人不會給權雲海下這個指令呢。權雲海難道真的就只聽命於自己嗎?到現在為止,恐怕還是件很難說的事情。
想到這裡,原小生馬上給了一下電話,把權雲海叫了進來。當然,毆打指令壓根不是自己下的,如果權雲海打著自己的旗號下的,肯定不會承認。所以把權雲海叫進來後,原小生就做出了一副很隨便的樣子,並親自將一個水送到了權雲海的手裡。
這讓權雲海馬上感覺有些不知所措,急忙雙手接過原小生送到手中的茶水,一臉的尷尬之色,看著手中的茶杯道:“這、這、這……原市長,怎麼能讓你給我倒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