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聲色俱厲的容貌,一會是田曉蓉矯揉造作的笑,一會是馬悅誠懇憂心的眼神……
一陣悉碎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像是夜裡的風聲,又像是人的腳步聲。
“好像沒動靜了,我們進去吧。”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再等等,這小子手上功夫太硬,萬一沒有被徹底迷倒,我們兩個進去就死定了。”另一個人擔心道。
“切——我說你們是不是有點太過小心了,一個毛頭小子,用得著費這麼大勁嗎。照我的意思,進去一刀剁了不就完了。”
“你懂個屁!一刀剁了怎麼給上面交代。你別忘他可是副市長。再說了,就憑你,能一刀把人家剁了嗎?恐怕你的刀還沒拔出來就被人家一拳給打趴下了。”
“我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被原小生打怕了。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厲害。老子好歹也做過幾樁大案,殺過的人也有七八個,我就不信他能把老子一拳打趴下。”
“我給你說,你還別不相信。程遠峰你應該知道吧。那也是個狠角色吧,沂南市警局局長,全市散打冠軍,我聽說在他手底下都沒有走過去三招。你想想你自己吧。”
“狗屁!別他媽以為老子什麼也不懂。他是副市長,程遠峰敢跟他過招嗎?”
“行了,你就別吹了。還是進去辦事吧。老規矩,你配藥我打針。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打完針,馬上讓她進去。”
“對了,劑量一定要掌握好,千萬不能一針打死。必須能讓這小子堅持到迷迷糊糊跟女人做完。要不然,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回去後老闆也不會放過我們。”
“好了,好了,你就別囉嗦了,又不是頭一次了。更何況事先已經下了迷藥。進去吧。”
嘶——窗戶被輕輕推開,兩個黑影一個前空翻便穩穩地落在了客廳。
進去後,一個人便將門開了一道縫隙。另一個低聲問道:“哎,幹什麼呢?你開門幹什麼?找死啊。”
“笨蛋!這叫留好後路。幹活吧。”開門的人道。
另一個人不屑地嗤笑一聲,也不計較,躡手躡腳地往臥房走去,輕輕推開門,見裡面絲毫沒有動靜,才放心道:“哎,妥了,幹活吧。這小子睡的跟死豬一樣。”說著開了臥室燈,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針管便開始配藥。
“兩位深更半夜來到此地,有何貴幹啊?”
忽然一個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兩個黑影被嚇了一跳,配藥的人立即從口袋內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原地嘩啦了一圈喝問道:“誰?”
“嘿嘿……”一串桀桀怪笑,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你他媽的是誰,別給老子裝神弄鬼,馬上給老子滾出來!”拿匕首的人撕心裂肺低吼道。
呼——啪——啊——忽然一個黑影從客廳一掠而過,剛剛開門的傢伙,慘叫一聲應聲倒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嘴裡喊叫道:“鬼……”。
拿匕首的傢伙還算清醒,過去一把將捂住了他的嘴,又在臉上猛抽一個耳光警告道:“別亂叫。再叫我們就死定了。”
不管是人是鬼形勢已經出現了重大變化,留在此地只能是坐以待斃。拿匕首的人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一隻手拖著已經被打倒在地的同伴,一隻手晃動著手中匕首,準備撤退。
啪——開關聲響起,燈亮了起來,客廳立時照的如同白晝。
“二位這就準備走嗎?難道就不想留下來喝杯茶嗎?”
襲擊者不是別人,正是原小生。剛才腦子裡出現環境時,原小生就意識到有些不對,立即跑到衛生間用涼水衝了一下。果然剛才衛生間出來,就聽見窗外的說話聲,於是悄然躲藏了起來。這兩個傢伙進來的時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