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
鄭小柳頷首沉吟片刻,嘀咕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不過俺也明白,如果俺能跟展大人一起巡街,俺一定也高興的不得了……”
金虔聽言,險些噴笑出聲,心道:想不到那隻貓兒的魅力如此之大,男女老幼一鍋通殺,嘖嘖,但願咱今日不要被那貓兒魅力的後遺症波及,受這兩位苦瓜臉大人的刁難。
想到這,金虔心思一轉,扯出笑臉,將盛饅頭的碟子往張龍、趙虎兩人面前推了推,殷勤道:“兩位大人,先吃點饅頭,好有力氣巡街公幹。”
張龍聽言,抬眼看了看金虔,冷聲道:“金虔,你莫要以為你二人是由展大人推薦升入快班,我兄弟二人就會對你另眼相看。我兄弟二人自從跟隨包大人以來,從來都是以公事為重,從不假公濟私,若是你二人有失職之舉,別怪我二人公事公辦。”
此言一出,莫說鄭小柳一愣,就連金虔也是一呆,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金虔趕忙偷眼打量了張龍、趙虎幾眼,只見這兩人,四眉微凝,面色不善,正瞪著自己和鄭小柳而人。金虔蹙眉思量,心中暗想:乖乖,聽這位的意思,莫不是咱被那貓兒另眼相看、引薦升職,卻遭來了這四大金剛的嫉妒之心?!天哪,才剛入職,就遭來了頂頭上司的不滿,錢途堪憂啊!貓兒,你這回可把咱給害慘了。
被張龍警告了幾句,金虔再不敢做那熱臉貼人冷屁股的蠢事,只得和那鄭小柳一起,老老實實地用早飯。四人默默吃罷早飯,趙虎將銅錢放在桌上,便和張龍一道起身向門外走去,鄭小柳緊隨其後。金虔卻是立在桌旁,望了一眼桌上的七個銅錢,輕輕挑眉,招手將孫好手喚了過來。
孫好手來到桌旁,看著金虔將七枚銅錢盡數握在手中,不由有些不解。
但見那金虔細細數過銅錢,然後又將銅錢齊齊排在孫好手手掌之中,微微笑道:“老闆,今日咱們幾個可比平常多要了一盤饅頭,正所謂多賣多利,老闆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孫好手聽言,頓時一愣,滿臉疑惑,正欲詢問,卻見那金虔直直走到蒸籠旁邊,自己伸手取了兩個饅頭揣進懷裡,露齒一笑道:“老闆,咱今天就多謝你相贈了。”
說罷,那小差役便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待孫好手回過神來,衝出門一看,那名小差役早已到了十丈之外。
望著跟在張龍、趙虎兩人身後金虔的消瘦背影,孫好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猛拍腦門,心中大呼:啊呀,難怪覺著那小差役眼熟,他不就是半月之前將整個東京汴梁的市井物價硬生生砍下半截的開封府皂隸嗎?沒想到才不過幾日未見,這小差役就升入了快班,做了捕快,果然是前途無量啊!——話又說回來,那小差役搶自己兩個饅頭做什麼?
再說那金虔,懷裡揣著誘拐而來的饅頭,才總算安心了幾分。這幾日聽那些快班前輩衙役的閒聊之語,金虔也知這巡街公務不過是走走場面,充其量就是閒逛加散步鍛鍊身體而已。可今天首次巡街,卻是由這兩位六品校尉大人做頂頭上司,就衝這二位大人的臉色,還不定能想出什麼損招來折磨自己,不得不多長個心眼。而金虔最怕之事,除了死,恐怕就是捱餓了。所以,金虔當下立斷,誘拐了孫好手的一對饅頭,以備不時之需。
而事實證明,金虔此舉,果然明智萬分。
俗話說:天下唯小人和嫉妒之男子難養也。
從離開饅頭鋪開始,這巡街之旅就彷彿沒了止境,從清早走到晌午,足跡遍佈半個汴梁城,直走得金、鄭二人腿腳發軟,後腰發直,也沒能休息片刻。而那那張龍、趙虎二人,也不知是喝狼奶長大的還是吃熊肉養身的,居然絲毫不見疲累之色,好似鉚足了勁,要將金、鄭二人活活累垮才肯罷休。
好不容易熬到午飯時間,本以為能到酒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