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金子愛說實話!”白玉堂啪得一聲開啟摺扇,瞅了面色微沉的展昭倜儻一笑,又望向金虔笑道,“聽說小金子今天受邀赴宴,可遇見什麼新鮮事兒?!”
“那可不少!”金虔細眼閃閃發亮,手舞足蹈道,“咱跟您說,那錦鳳樓的菜,那叫一個色香味形意俱全……”
月灑光暈,雲載清風,遠處傳來嫋嫋笙笛、悠悠歌聲,三色衣袂隨風舞,良辰美景,天上人間。
展昭抬首望了一眼夜空中的皓皓明月,撇了一眼那邊“一個說的歡、一個聽得樂”的倆人,抬起酒罈微抿一口,黑爍眸子中劃過一絲笑意。
罷了……偶爾這般,似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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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中秋節過,汴京城發生了四件不大不小的事兒。
其一,禮部侍郎黎芳被查出有貪汙受賄,欺行霸市之行,罷官判罪,抄家流放;
其二,街頭巷尾流傳出一條新的街頭暗語,廣泛應用於賭場青樓小偷小摸實際接洽工作中,且這條暗語十分押韻,頗有詩經之風,全文為:“吾父乃黎芳,我爸是金剛”;
其三,汴京第一寶器行聚寶齋推出一種新款收藏品,名為“勾魂奪魄”,實為黑珍珠髮簪,但其上所鑲嵌黑珍珠乃曠世珍品,猛一望去,好似可吸人心魂入內,故名“勾魂奪魄”,號稱是聚寶齋少掌櫃與一次宴會中見到一名絕代佳人所生靈感設計而成,頗受汴京貴婦歡迎;
其四,汴京城內市面上開始出售一種由黃線編織的精緻香包,號稱可趨吉避凶,十分難得,上市不過三日,就成為富家公子青年才俊的首選配飾,一時間,出售此種香包的聚寶齋被人擠得水洩不通,香包在五日之內被搶購一空。
至於這種香包為何能有辟邪功效,所有手持香包之人卻都對此三緘其口。但經有心人鑑定,此香包似乎與半年前開封府金校尉所賣的某種限量版香包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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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後衙內,一眾衙役望著已經低頭繞著花園轉了數圈的白少俠,十分納悶。
“我說白無俠,您在這花園子裡轉悠一個早上了,到底在找什麼?”
“就是,說出來讓我們兄弟幫您一起找吧!”
“這個……”白玉堂撓撓腦袋,十分不解,“幾位,可曾看見白某的劍穗,今天一早起來就不見了……”
眾衙役面面相覷許久,然後很有默契的搖了搖頭,默默退離夫子院之外,一致決定就當沒聽說過這件事兒。
而遠在數條街外的聚寶齋書房裡,金虔一手拿著一縷潔白如雪的劍穗,一手拿著金燦若光的劍穗,笑臉盈盈:
“凌公子,若是把江湖上鼎鼎大名錦毛鼠的劍穗和御前四品護衛展昭的劍穗合併編製成新品裝飾香包——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對面凌英良沉思片刻,點點頭:“可以一試!”
“凌公子果然有眼光,只要凌公子願意贊助人手編制香包,咱可以保證原材料來源——只是這賺來的銀子……”
“與上次一般,依舊是五五分成!”
“成交!”
於是,東京汴梁乃至整個大宋的時尚界又掀起了一陣新的配飾革命狂潮。
第一回 御貓接案赴杭州 校尉西湖遇二俠
涼生岸柳催殘暑,愁雲遮日淡暈光。
開封府三班院角落裡,一眾捕快衙役聚團成堆,腦袋挨著腦袋,肩膀碰著肩膀,正在做一件已經在開封府絕跡多年的娛樂活動——聚賭。
“我賭三兩!定是宮裡有大事發生!”
“切!俺剛剛向趙校尉打聽過了,最近宮裡宮外太平的很,什麼事兒都沒有!俺壓五兩,定是最近展大人身體不適!”
“什麼身體不適?!你可沒瞅見昨個兒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