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便回自己的洞府苦練功夫。師傅早已死在少林和尚手中。祖師爺老禿鷲的功夫,據說已少有人可比,可他已隱居多年,難以尋覓。“飛禽幫”中武功比雙鷹高的實在難找,要想雪恥,只能靠自己。練功的人都知道,除非有了奇遇,上乘的功夫要從小練。雙鷹雖然練得很苦,但只能在招式上更為嫻熟。要想和老壽星那樣的高人一較高低,看來今生無望。
這兩個已過不惑之年的“鷹”,實在是糊塗。正途走不通,便想走邪路。一天傍晚,兩人喝了幾杯悶酒,白鷹扔下筷子,一捶桌子,彷彿恍然大悟道:“人力總是有限。關老爺有那樣大的本事,還要赤兔馬相助。我們要想雪恥稱雄,也得要找神鳥怪獸幫襯。我們何不在這方面,動動腦筋?”黑鷹啃著手中的烤野豬腿,頭也不抬地說:“動腦筋的事,我可不會。你說怎麼辦,我跟著你幹就是了。”
白鷹沒好氣地說:“你連一個餿主意也想不出,還能指望你拿出什麼好主張?我是在問自己。”黑鷹聽慣了白鷹的嘲諷訓斥,也不頂一句,只管喝酒吃肉。白鷹悶聲悶氣地想了一會,忽然立起身來,仰天笑道:“我好傻。師祖的名頭那麼響,聽說與他那隻形影不離的禿鷲有很大的關係。他在江湖上的綽號就叫‘老禿鷲’。我們弟兄枉稱‘雙鷹’,怎麼就沒想到藉助鷹的本事?”
還在吃喝的黑鷹,現在卻不再沉默。他冷冷地說“鷹能有多大本事?我們的對手可不是小雞。”白鷹不再嘲諷他,而是耐心地解釋道:“我們不是讓鷹直接地去攻敵。如果能讓鷹作我們的坐騎,我們豈不是等於有了雙翅,成了《封神演義》中的雷震子?到那時江湖中還有幾個能成為我們的對手?”黑鷹悶聲悶氣道:“你說咋辦就咋辦,我跟著你幹就是了。”
白鷹還真是個說幹就幹的主。第二天開始,他就帶著黑鷹在深山裡到處轉悠,尋找雄健的蒼鷹。在這山嶺裡,要逮兩隻能抓小雞的鷹,對這兩位武功不弱的人來說,真可謂“不費吹灰之力”。但要找到能駝著人,並且飛到高空中的雄鷹,實在不是一件易事。兩人由近及遠地在山林中搜尋了十多天,也沒有找到心目中的“神鷹”。
也許真應了那句俗語,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天申時已過,眼見得依然一無所獲。黑白雙鷹坐依在一棵大樹下,心灰意懶地嘆著氣。突然,白鷹像是被注入了十支興奮劑,壓抑著內心的狂喜,推了推低垂著頭的黑鷹,悄聲道:“你瞧!”黑鷹順著他手勢,抬頭一望,一下子驚得呆了。
離他們幾十丈的山谷中,兩隻碩大無比的雄鷹,正在和一條巨蟒進行著驚心動魄的搏鬥。那兩隻老鷹長得十分相似。身長怕有八尺開外,雙翅更是大得驚人。向下飛撲時,數十丈範圍的山谷周遭,彷彿突遇狂風襲擊,兒臂粗的樹枝被強大的氣流,摧折得七零八落。黑鷹欣喜不已,急欲前去抓捕。白鷹忙一把按住他道:“別急!等它們體力耗得差不多時,再動手。”說罷,運起輕功悄悄地走向山谷。黑鷹自然緊隨其後。
兩隻老鷹配合默契。一隻專攻蟒蛇的雙眼,另一隻用鋼勾般的上嘴,不時啄向大蟒腹部最柔弱的部位。那巨蟒也似乎服食過傳說中的“血蘭花”,異乎尋常的強健與靈活。排列著雲豹狀斑紋的粗大軀體,不停地翻轉。很有力的短尾,時而如鐵棍擊打靠近它的雄鷹,時而如鋼鞭試圖纏住對手。與身體小得不相稱的黑色蟒頭,不停地擺動。大嘴中伸出的紅紅的長信,更顯得恐怖。
蟒蛇到底是蛇,神通再大也只能騰挪纏擊,終究離不開地面。不久它的腹部,一下子被連皮帶肉地撕開了一個大口。剛要逃竄,又被另一隻鷹叼走了一隻眼。從未經歷過的疼痛與恐懼,讓它的行動也遲緩得多了。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