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聶住了,本能的齊牧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背到了身後。
並不是討厭對方的觸碰,而是齊牧不喜歡被觸碰時,自己心裡那異樣的感覺,那模糊的感覺讓他想逃避,基於這個原因這段時間齊牧都在有意無意的逃避對方的觸碰。
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墨洛維斯藍色的眼眸中掠過一絲落寞,手掌不斷的收緊就算指甲陷入掌心,也毫不在意。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齊牧不自然的靜了下來,淡定的臉上產生了一道裂痕,原本還帶著些溫馨的氣氛,轉瞬卻陷入了另一個極端。
秋天到來時,齊牧依舊還是待在別墅裡,回中國似乎又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夢,齊牧想去問一下自己的父親,可每次就在要問出口時齊牧都改變了主意,一定要問原因的話,其實齊牧自己也不知道,沒有理由的,他就是無法開口問那個男人。
金秋十月,別墅周圍的樹木早已落葉紛飛,走在山路上總可以聽到‘沙沙’的聲響,那是秋風不留情的殘忍,也是那落葉發出的最後哀鳴,偶爾有那麼幾片黃葉被風帶著做著短暫的旅行,跌落在齊牧的肩頭上,每當這時,總有一隻修長的手輕輕的幫他把那落葉撫落,而那淡淡的體溫就那樣從齊牧的肩頭傳到了他心裡。
也是在十月,齊牧開始了治療,對眼睛的治療,意外的是治療比想像中來得容易,也來的順利,不出半個月齊牧就恢復了視力,重新見到了光明。
拆紗帶那天,齊牧以為第一個見到的人應該是那個男人,可那個人那天並沒有出現,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齊牧被那有些刺眼的光線刺得溼潤了眼眶,當然這只是齊牧為自己找的藉口。
真正的原因是那足夠讓他落淚的欣喜,可以重見光明的欣喜,這種欣喜讓他急切的想找一個人來分享,但那個人不在。那天齊牧等到了凌晨,可他要等的那人卻始終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
同一時間,某宮廷的別院內。墨洛維斯倚靠在真皮的辦公椅上,手裡那著杯紅酒輕晃著,臉上的神情因為光線的原因看不太真切,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了那裡,只是莫明的讓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多麼的惡劣。
“他怎麼樣!”輕抿了一口紅酒,墨洛維斯對著空氣淡淡的問道,帶著些遊離的意味。
“三殿下的眼睛已經能看見了。”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小心的回答著。
已經能看見了嗎?真想看看那乾淨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眸!可惜現在他應該已經不需要自己了!墨洛維斯自嘲的想著,輕晃著手中的酒杯,目光也落到了杯內那血紅的液體上,倒影在那藍眸中,讓那眼眸染上些殘忍侵略的顏色,妖豔異常。
原本是打算讓他一直瞎下去,讓他只能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可到頭來自己還是心軟了,沒想到自己也有心軟的一天!“啪!”的一聲原本被男人拿在手裡的酒杯,瞬間支離破碎,紅色的液體肆無忌憚的飄灑在男人的身上,從那手心一直蔓延到那有力的手臂,顏色不斷的加深直至沒入那白色的襯衣袖子中,對於這一切男人毫不在意。
他只是靜靜的坐,整張臉隱藏在陰影裡,冰冷的氣息在房間裡不斷的蔓延著,讓那跪在地上的暗衛心中微顫。“退下吧!”冷漠的話語裡透著些淡淡的疲憊,不仔細聽是很難辨認出來的。
如果墨洛維斯這時再問上一句,也許那暗衛會告訴他一個讓他高興的訊息,可惜他沒有問,自然也就不知道齊牧整整等了他一天。
從重新可以看見那天開始,齊牧再也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他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齊牧的面前,就如同那個奪了他初吻的男人一般,消失了。
剛開始齊牧會每天在院子裡轉轉,等著他出現,齊牧以為他會像以往那樣消失幾天然後又會出現,可是這回他錯了,整整一個月過去,齊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