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失。只不知媽媽從哪裡看見聽見?又或是有人證物證?”
吳媽媽捂臉低頭,一聲不吭。
祈男的話還沒說完呢!
“若是沒有,就只管去回老爺。看看老爺是相信閒話,還是相信,”祈男將逼人的目光,直投向太太已經不太好看的臉上:“宋家大爺為人?!”
這話正中靶心。的確,祈男在蘇二老爺心中是無份無量的,不過宋玦?那就不一樣了。
勾引良家小姐,就算不是大過,說到哪裡,也是人品不佳。祈男相信,別說是宋老爺,就連看自己不爽的宋夫人,也不想給自己兒子落下這種口實吧?
莫為打驢傷了紫荊樹,莫為擊鼠傷了玉瓶,這個簡單的道理,祈男相信人人都很明白。
沉默半晌,太太鐵青著臉開了口:“來人!”
吳媽媽趁機向前:“太太請吩咐!”正好得了機會,她便想開溜。
“去叫幾個小廝來,將這幾件東西搬去臻妙院!”太太丟下話就走:“晚飯也不用你們伺候了,我沒心情,你二人回去自吃!”
祈男恭敬彎腰,端正行了個禮:“多謝太太!”
錦芳是一出了院門就拉住了祈男的手:“男丫頭,你剛才不該跟太太吳媽媽她們起爭執的!這二人都是蛇蠍心腸,尤其吳媽媽,仗著太太撐腰,恃寵生驕,顛寒作熱,鎮日夜不得個寧靜,太太有日還有忌諱,那婆子瞞神謊鬼弄刺子兒,倒是天不怕地不依的!”
祈男明知她是為自己擔心,生怕太太日後報復自己,遂拍拍她的手笑道:“姨娘不必替**心,左右在家裡時候也不長了,老爺也說話就到,吳媽媽再沒個忌諱,到底老爺還是不敢不怕的。再說我行得正站得直,還怕什麼人嚼我舌頭麼?若說個怕字,也不必在這園子裡混了。”
錦芳聽聽倒是有些道理,再想起這幾日園子裡的流言,不覺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其實太太的話也沒錯,你若真嫁去宋家,沒有孃家扶持,聽看宋夫人臉子就夠受了。”
祈男心想還指望扶持?不成拖累就謝天謝地了!
“這都是後事,操那些個閒心做什麼?姨娘快走,一會小廝們就到,將那些本就屬於你的東西都好好擺設起來,也算風光一回不是?!”
一句話鼓起起錦芳的興致來,只是心裡到底還是不安,想到祈男的前程,錦芳這隻大爆竹也有些沒了火性。
祈男笑著拉她:“快走快走!萬一遲了,院裡丫鬟又是不知道的,擺錯了地方事小,磕碰著壞了牙子就完了!”
錦芳這才匆匆跟著去了。
回房後,錦芳果然有好一番折騰,祈男立腳在她屋裡看了會子,打個馬虎眼,便退了出來。
剛進自己屋裡,玉梭便悄悄遞上一封信來,祈男只看見上頭一個宋字,便如接到燙手山芋般推了開去。
才說行得正,這會子私下裡傳遞書信又算什麼?!眼下自己可謂如履薄冰,萬不可於這種事上被人抓了把柄。
“不是宋大爺,是秀媽媽。”玉梭看出她心思,忙解釋了一句,然後將信塞進祈男懷中:“派人給太太送節禮時,悄悄讓荷風帶過來的。”
祈男還是有些狐疑:“沒旁人看見?”
玉梭搖頭:“也給各院的姨娘送了些東西,我們這裡是荷風親自來的,正好小姐和姨娘不在,屋裡只有我時,她趁人眼不錯時,塞給我的。小姐放心,就連鎖兒金香她們也是通不知道的。”
祈男這才抽出信來,這時天光已暗,玉梭忙從桌上移過燈來,祈男於燈下細看:“萬望小姐康安。。。老爺的信明日驛站將到,屆時一切自有分曉。若老爺應允,太太是不能反對的。老夫人的信已於今日收到,只有簡單一句話:並無不妥,允准提親。請小姐家中稍安將息,此事自有老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