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猛地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沈露還是閉著眼睛,感到下巴被人用力的捏著,仰起頭,熟悉的氣息吹拂在臉上,癢癢的。不知為何,沈露忽然咯咯笑了起來,像是不能停下,笑得胸腔振動的微痛。
“怎麼,和男人聊天就這麼開心?你倒是很厲害嘛,太古的新任總裁,年輕多金,真想不到你還是這麼有手段的女人。”
諷刺的冰冷言語就這麼流淌著,沈露的心就像是被苦澀的酒浸潤了一般。還是閉著眼睛,因為她知道,一旦少了一道屏障,眼淚就會決堤。
對於廣仲,對於古郡亭所說的那些,沈露的心裡只是悵然。可是,想到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心卻像是被人用鈍刀子不停的割著,邊割還要邊問,疼不疼?這種詢問,會將疼痛放大千百倍的。
“給出暗示的那個人,就是嚴洛。如果你對這個男人動了真情,就要有心裡準備。因為你的結果,要麼幸福,要麼……萬劫不復。”
這是古郡亭說的,其實說完他臉上露出的有些後悔的神色,讓沈露更加悲涼。那個細膩的男人,肯定想到說這些話自己是受不了了的吧。可是,又有什麼關係了呢?
剛才一直在想,為什麼廣仲的幫助,自己可以坦然的接受,坦然的說謝謝;但是,嚴洛的那筆可謂幫助的“七千萬”,卻像是肉刺一樣的長在心上。這讓自己在面對嚴洛的時候更加有些無錯的自卑。
曾經以為,自己只要保持著平和,那麼對於兩人的婚姻,還是有把握的。可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卻是如此困難。
“為什麼兩人就不能平等的站在一起呢?”
這個想法讓沈露一驚!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要平等呢?
呵呵,莫不是動了感情,是決計不會要求這些的吧。想當初兩人見面,自己那麼平靜而冷靜的提出條件,可是現在,怎麼就不平靜不冷靜了呢?
忽而憤恨起古郡亭來,這個男人好似看穿了一切,又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想到這,沈露又痴痴的笑了起來。
感受到擁著自己的臂膀收緊了些,沈露慢慢睜開眼睛,果然,果然還是那麼冷情的眼眸。
沈露的眼光細細的滑過,從高挺的額頭,到筆直的鼻樑,再到稜角分明的唇。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不能冷靜了呢?自己對嚴洛到底是什麼感覺?
心裡又刺又癢,沈露不由的捂著胸口。目光再度滑落到嚴洛脖子,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沈露看到了他面板上的那些小疙瘩。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沈露忽然對自己感情歸屬的認知,她感覺兩人的這種親密的距離,讓呼吸急促起來。
伸手撫摸著他喉間的凸起,看到那裡隨著自己的動作滑動了一下,對於這樣與自己如此不同的地方,沈露又痴痴笑著。
嚴洛一把抓住女人搗亂的手,強迫抬起她的頭,卻看到她的眼睛裡不知何時蓄滿了眼淚,卻又倔強的不讓其滴落。
心,緊緊縮了一下。
這是個無比倔強的女人。柔軟卻又倔強。
每次面對自己的諷刺挖苦,總是隱忍,卻又用挺直的脊背表現自尊。這麼矛盾的女人,怎麼就越來越讓自己無所適從呢?很多事情就要發生了,這些已經有了定數的事,卻讓嚴洛心裡慌慌的,想著到時候要怎麼安置她呢?
沈露也是看著嚴洛,忽然覺得他英俊的很。以前就覺得他好看,可是醉眼朦朧下,卻是這般的性感。
探出頭,沈露吻上了那個滑動的凸起,細細的吻著,深深呼吸著他特有的氣味,感受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和漸漸急促的呼吸。忽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於是,伸出舌頭,輕輕勾舔著,沿著那剛毅的曲線,一路來到了那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