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出來這個人居然就是侯天成。
他連忙跑到床邊,細細看兩眼,發現他呼吸均勻,這才放下心來。
“若凝,來看看。”楊瑞輕聲把方若凝叫了過來。
方若凝也不用楊瑞吩咐,伸手按上侯天成的胳膊,過了一會兒回頭道:“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身體非常虛弱。”
“失血過多?”楊瑞皺皺眉頭,示意方若凝幫侯天成治療一下,自己則拉過剛才給他們開門的男生。
誰知一問這個男生,他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侯天成出門後,直到晚上12點後才回來,而一回來就已經是這樣包著白布了。幾個室友本想問清楚怎麼回事,結果被他拉住,並不讓他們去報告學校,然後就這樣一直到了現在。
“……就是這樣。幸好你們現在來了,不然他到現在還沒有醒,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呢。”
“嗯……那謝謝你們的照顧。”楊瑞點點頭,回頭看一眼侯天成。此刻方若凝已經治療完畢,在楊瑞的提醒下,並沒有讓他醒來,但臉色好了不少。
見楊瑞望過來,方若凝道:“他沒多大問題,現在就是需要休息。”
“好。”
楊瑞也來到床前坐下,耐心等待起來。
這樣過了幾個小時,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芒消失的時候,侯天成突然哼了一聲睜開眼來。
“咦?楊瑞?若凝?你們怎麼來了。啊……”一見到窗前多了兩個人,侯天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掙扎著爬起來。
“行了,你好好給我躺著。”楊瑞伸手一把把他按了下去。“還說我們為什麼會來?如果不是來了,還不知道你成了這副德性。”
“嘿……這不是不想讓你們擔心麼。反正也沒多大回事,我身體這麼壯,很快就好了。”侯天成乾笑兩聲道。
“好個屁。”楊瑞微怒道。“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頭上包得跟木乃伊似的,那有那麼容易好。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侯天成摸摸腦袋,嘿嘿一笑:“也沒什麼,被人用酒瓶子砸了。”
楊瑞一驚,道:“為什麼?”
“這個……”
原來,侯天成昨天道學校報到後,把雜事處理完了有些無聊,便到學校外面到處走走,無意間發現一個酒吧正在招聘服務員。工作時間為晚上8點到12點,侯天成覺得正合適,便進去應聘。誰知一下就中了,而且當天晚上就上班。
本來侯天成還為自己這麼快就找到一個打工的地方而高興,哪直到天有不測風雲,昨天晚上突然有兩撥人在酒吧裡打起架來,楊瑞一個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人用酒瓶子砸中了腦袋。當時酒吧裡一片混亂,侯天成只好自己摸到了附近的診所去隨便包紮了一下。等回到宿舍的時候,再也支援不住,只給室友交代了幾句就躺了下來,結果就這麼一下子躺到現在。
“他奶奶的,真倒黴,第一天上班,還連一分錢都沒掙到呢,結果先被打了。說起來,北京這邊的醫藥費還真貴,我不過包紮了一下就花了好幾百,看來頭兩個月要緊張了。”說道後面,侯天成不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楊瑞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你這個傢伙,想要找工作和我說一聲就好了,我就讓老媽給你安排一個工作,不比在酒吧裡當服務生好多了。”
聽到楊瑞這話,侯天成神色一黯,低下頭默然不語。
楊瑞陡然一驚,立即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他和侯天成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朋友,對他非常瞭解。因為家境不好,侯天成在楊瑞面前一直有些自卑,而這種自卑到了最後就變成了自傲。他從來也不接受楊瑞的人和幫助,而反過來總是在自己能幫得上的地方幫楊瑞。比如說……幫他打架。這樣時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