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氣質。
一雙雙竊笑的眼睛,宛若毒蛇似的讓人特別不舒服。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點將臺之下的這些王公子弟們也個個都是面帶不屑。對於他們來說,這些大老粗不過就是些xiǎo兵而已。論身份,論地位,那都跟自己差的遠了。
這般肆無忌憚的走過來,明顯就是掃場子來了。
胯著宿龍的裴東來略略轉動馬頭,眼睛冷冷掃向剛才說話那名漢子。軍中歷來都是以武力論高低,只不過在這種時候挑釁,著實太不懂分寸。
下馬威麼
轟——
裴東來眼睛一眯,陡然看見那名壯漢就忽然發力。雙腳蹬地,校場之中頓時揚起陣陣飛塵。對方整個人,也猶如大山壓頂一般就朝自己襲來。
一拉馬韁,只見宿龍前踢猛的抬起。
浩然正氣形成一道屏障,陡然就將所有的氣勢擋住。充滿暴虐之氣的點將臺之上,驟然被祥和的浩然正氣包裹。
馬上的裴東來不動聲sè,看著這個漢子只是瞬間。
砰砰砰
臺下計程車兵們還沒看清楚,只聽得幾聲暴響大作。凝神再望去,白馬依舊。馬上的年輕人,白袍激dàng之間氣度也是依舊。
“咳——”
喉口一陣壓抑,身上幾處酸通。黃成臉sè一陣青,一陣白。剛才自己只覺得眼前一花,周身幾處竅xùe竟然恍若雷擊般的酥麻。
打不出一個xiǎo娃娃,自己在北燕軍中的面子還不都丟完了嘛
“喝”
黃成身形一定,陡然如力拔千斤。狠狠轟在點將臺上,整個人就像一頭蠻牛向裴東來衝撞而去。
“混賬”
轟——
手掌成形,浩然正氣如無數的綢帶而出。一縷縷jiāo織而成暗的天氣之中頓時耀眼無比。黃成整個人撞在這層綢帶之上,任憑他怎麼用力都再難進分毫。
“大膽,本校尉整肅軍紀。你是何人,竟敢擾luàn校場。就算裴某當場將你斬殺,也是軍法所在。”
裴東來聲sè俱厲,揮手之刻就將黃成整個人懸空帶起。無數的浩然正氣,猶如吐絲成蛹,讓黃成動彈不得。
本來只不過是想在這些世家子弟面前挑釁一番的黃成,聽到這聲呵斥頓時額頭汗起。原是惱怒的心神,也咯噔一下感覺不妙。
……………………
…………。。
“玄胎境,這個王公子弟是玄胎境——”
“難怪侯爺沒有安排校尉,有這樣的一個王公子弟在,怕是其他人過來了,他們都不服氣吧”
“這下黃成這個刺兒頭,是踢到鐵板了。”
這些一直駐紮北燕的軍士,顯然並不知道身跨照夜yù獅子的王公子弟是什麼人。看到出手磅礴的浩然正氣,身法以及氣機看來,明顯已經跨入了玄胎境。這樣的修為,擔任一個校尉的確綽綽有餘。
手掌翻動,被帶在半空之中的黃成已經頭昏眼花。
“侯君集,呂滔。將他擒下”
兩人身形一動,手掌頓時扣在了黃成的肩膀之上。
裴東來語氣淡然,眼神在跟過來計程車兵之中略過:“你們呢?”
領頭的幾人目光微微迴避裴東來,只是一怔。隨即,他們都是當即抱拳:“稟告大人,我等奉命調入這一營方才那人名叫黃成,正是我們的百夫長希望大人,能夠從寬處理——”
“我不管他是哪一營的,但是身為兵士竟然目無法紀。既然如今調入我的麾下,念他初犯。二十軍棍,以儆效尤”
當眾執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旁邊的黃成身上。
呂滔輕輕拱了下侯君集聲道:“看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