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滔在他動手的同時,將自身的感知提升到最強。衝便這樣,他也沒有感受到一毫的罡氣bō動。
鄭鳳圖手掌一握一翻,一副掌心大小的畫卷,在他手掌中漂浮。
畫卷中,一隻麋鹿正在一片潔白虛空中四處衝撞。
不見鄭鳳圖有任何動作,那一幅畫卷突然生出一陣刀劍所化的狂風,從那麋鹿身上捲過。
狂風過後,麋鹿已經被開膛破肚,剝皮去髒髒,一塊塊分斬的勻勻妥妥。
一蓬烈火在畫卷中轟然而現,火舌不斷的tiǎn賦著一塊塊鹿肉。
片刻之後,鄭鳳圖手一轉,畫卷中已經烤制完畢的鹿肉,便被他倒在手中。
他向著目瞪口呆的呂滔一笑,撕咬了一口烤的正好的鹿肉,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能看到的,就能被我納入我掌中,一旦被我納入我掌中的,就進入了我的規則。我想讓他怎麼死,他就得怎麼死。”
“天地之間,我的規則獨創另一片只屬於我的天地。”
“這就是天地規則。”
清晨。
陽城外是五里處的一處山坡上。
侯君集伏在草叢中,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的陽城官道,雙手在身側草叢中慢慢動作。
片刻之後,侯君集小心的將手移到面前。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沾滿lù水的青草。
侯君集小心的將青草含入口中,將上面的lù水吮吸乾淨。青草邊緣有鋸齒,如果動作大一些,有可能將口腔割破。
這是沒辦法的法子。陽城的巡邏軍隊在城外不斷遊走,有幾次甚至和侯君集距離不到三尺。侯君集可不想因為一點飲水,導致埋伏失敗。
“侯小侯爺。”
侯君集身旁的草叢輕輕動了幾下,一箇中年人從後方,慢慢的爬到他身旁。
梁師道一身整潔道袍已經汙穢不堪,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顏sè。清晨寒氣重些,他又是貼地埋伏,為了謹慎起見還不能運功蒸發身上lù水。即便是武修,在寒氣侵蝕之下嘴chún也有些微微發抖。
梁師道緩緩氣,輕聲說道:“侯小侯爺,現在情況如何?”
“不妙啊。”侯君集tiǎntiǎn乾澀的嘴chún,低聲說道:“就在剛才,又有一些難民從申城方向而來。不過陽城並未和之前一樣,將他們放入城內,反而派出士兵,將這些難民帶入城中。”
“小侯爺以為如何?”梁師道是門派宗主,對於行兵打仗倒是不怎麼明白。
“城中應該又起了混亂,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可能在混亂剛起之後,便被飛快的平息了。而陽城方向對難民的態度,已經有了改變。按我來看,他們或許是準備將這些難民聚在一處,然後統一管轄,以免再生事端。”
侯君集咬著嘴chún,皺眉道:“眼下陽城兵力大增,又在城外佈下了無數崗哨。我們便是想將訊息傳回也是不能。東來不清楚此間情形,只怕要耽誤他做出決策。”
“侯小侯爺。”梁師道想了想,沉聲說道:“不如就讓梁某率領手下弟子,sāo擾陽城,吸引陽城注意,以此掩護侯小侯爺,將訊息送達裴小侯爺處。”
侯君集聞言,頗為意外看看梁師道。
梁師道面sè堅毅,目光沉靜,不像是另有打算的模樣。
“還不到時候。”侯君集咬咬牙,言語間透著堅毅:“如果陽城軍隊即將攻打申城,而城中還沒有絲毫的亂象,我們就動手。”
“不過到了那時,便不是向東來通報訊息,而是全力進攻陽城,逼得他們不能不舌山”
“只有讓他們亂起來,才有勝的可能。”
“侯小侯爺請放心,若真的要這麼做,梁某也必定能護衛侯小侯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