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裴東來已經收回了手心中的罡火種子,凝神望著戰場中的情形。
他的出手,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
鄭鳳圖將手中葫蘆一拍,磨婁大的葫蘆瞬間縮小成原本大小,靜靜立在鄭鳳圖手中。
山脈氣脈已經被吸收完畢,但是金光定、五sè旗等等法器卻並未收回。山脈失其氣,必然會有bo動震dàng,山石崩塌之事出現。那些法器留在山脈中,全是為了穩固山脈中的bo動,讓這些bo動在鄭鳳圖覺得適當的時候再行爆發。
“很有趣是吧。”
鄭鳳圖看看戰場上的情況,對著沛東來說道。
“是,的確很有趣。”
裴東來吐出xiong口的一口濁氣,緩聲問道:“這也是你的佈置?”
“和我無干。”鄭鳳圖搖搖頭,微笑道:“我覺得可能有用,就向岐山侯提起過這件事情。”
“高妙。”
裴東來看著戰場上情形,由衷讚歎道。
“浮雲遮眼而已,稱不上高妙。”
鄭鳳圖抄著手說道。
北燕軍隊,已經攻入楚朝軍營。
即便是奇襲出擊,有佔了有人通風報信的便利,但被淹軍隊依然付出了不輕的代價。他們每前行一步都有楚朝士兵以血肉相抗,不將那些抵抗計程車兵殺絕,不付出一些代價,燕州城士兵無法前進一步。
這些楚朝士兵也著實硬氣,不管是孤身一人還是數十人為伴,只要看見北燕士兵就瘋一般的撲上,完全是一命換名的打法,絲毫不顧及自己的生死。臨死前,這些楚朝士兵也要帶走一條xing命墊背,即便不能斬殺敵手,也要傷及對手。
哪怕身受重傷只有一口氣在,他們依然揮動手中兵器,對身旁的敵人出手。
楚朝士兵,似乎感覺不到生死之間的恐懼,即便孤身一人,也敢對著數十北燕士兵發起攻擊。
這種瘋狂氣勢貫穿楚朝軍隊每一人,即便身為對手,北燕士兵也不禁有些敬佩這些楚朝士兵的勇氣。
敬佩歸敬佩,但是他們手中的長刀沒有因此而緩上一分。
隨著重灌士兵的攻入,北燕兵馬已經大半進入楚朝軍營。
處處都是拼殺,聲聲都是怒吼。
血流成河。
呼延雲站在楚朝軍營上空,不斷的用刀罡轟擊楚朝軍營,刀罡如同犁地一般,將他所見之處細細的犁上一遍。
刀罡所到之處,就是死亡和毀滅。
呼延雲站在半空,渾身灰黑氣息縈繞,恍如地獄魔神現世一般。
“裴東來!岐山侯!可敢現身與我一戰!”
刀罡漫天飛舞,幾近連成一線!
“可�1�7…”
刀罡轟中楚朝大營,頓時將所到之處夾為平地!
“與我一戰!”
呼延雲手中長刀斬下,三十來丈長短的刀光轟然斬下,將地面劃出一道寬大的壕溝!
“勞你文等多時了。
一個晴朗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隱隱壓過呼延雲巨吼的聲勢。
戰場中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岐山侯從遠方腳踏虛空,一步一步向著呼延雲而來。
“蒼異小兒,可敢同我一戰!?”
呼延雲手中長刀一指,直對著遠處的岐山侯。
岐山侯看看呼延雲,搖頭嘆息道:“果然只是一介莽夫,稍有成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等呼延雲說出什麼,岐山侯繼續說道:“和你一戰之前,還是讓我給你個明白吧!”
“收!”岐山侯雙手一展,冷聲喝道!
戰場之中,瞬間生出變化!
營帳、士兵、連帶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