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吧。”
說是傳道,只怕清玄最想說的,還是最後一句吧。他想試探裴東來,看看裴東來到底是不是太學宮門人。
這些人情世故,裴東來心中一清二楚。
“天地規則這種東西,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說白了就是一句話。”鄭鳳圖說到這裡,撓撓頭,尷尬的說道:“但是這說起來……也有點難為人。”
看著呂滔一臉mí茫的模樣,鄭鳳圖面上也掛不住。他手一翻,掏出一個乾果來,在呂滔眼前晃了一晃,乾咳兩聲,說道:“這枚乾果的殼,就是你每日所凝練的罡氣。”
鄭鳳圖手指一拈,乾果的堅硬外殼紛紛碎裂開來,裡面的果仁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他一手放著乾果殼,一手捏著果仁,揚揚雙手,鄭鳳圖繼續說道:“你平日運轉真氣,煉化罡氣,都和這果殼一般。雖然堅硬,但是不是精華所在。”
“而天地規則,則是果仁。要在你將果殼剝乾淨之後,才能觸碰到果仁。果仁初看起來不如果殼,但是卻包含著果殼遠遠不及的精華。”
“這就是天地規則。想要得到天地規則,就要將體冇內罡氣真氣淬鍊的凝實,將雜碎全部磨練乾淨,才能見到天地規則的一絲面目。”
“聽懂了麼?”
鄭鳳圖心虛的問道。
“咳咳。”呂滔愣了愣神,識趣的不再去談這個話題,話頭一轉說道:“鄭嶺主所領悟到的天地規則,到底是怎樣的,能否讓呂滔開開眼界。”
“好說,好說。”鄭鳳圖mōmō鼻尖,說道:“我所領悟到的規則,名為掌中世界。這規則跟你說不清楚,還是給你演練一下才更有效果。”
言畢,鄭鳳圖雙眼向四周一掃,伸手指著極遠處的一處地方說道:“呂小侯爺能看得那隻麋鹿麼?”
“看得到。”數里之外,有一頭麋鹿正在奔跑跳躍。雖然離得遠些,但是呂滔也能看個模模糊糊。
鄭鳳圖伸出手指,對著那頭麋鹿的方向,畫了個圓圈。
呂滔在他動手的同時,將自身的感知提升到最強。衝便這樣,他也沒有感受到一毫的罡氣bō動。
鄭鳳圖手掌一握一翻,一副掌心大小的畫卷,在他手掌中漂浮。
畫卷中,一隻麋鹿正在一片潔白虛空中四處衝撞。
不見鄭鳳圖有任何動作,那一幅畫卷突然生出一陣刀劍所化的狂風,從那麋鹿身上捲過。
狂風過後,麋鹿已經被開膛破肚,剝皮去髒髒,一塊塊分斬的勻勻妥妥。
一蓬烈火在畫卷中轟然而現,火舌不斷的tiǎn賦著一塊塊鹿肉。
片刻之後,鄭鳳圖手一轉,畫卷中已經烤制完畢的鹿肉,便被他倒在手中。
他向著目瞪口呆的呂滔一笑,撕咬了一口烤的正好的鹿肉,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能看到的,就能被我納入我掌中,一旦被我納入我掌中的,就進入了我的規則。我想讓他怎麼死,他就得怎麼死。”
“天地之間,我的規則獨創另一片只屬於我的天地。”
“這就是天地規則。”
清晨。
陽城外是五里處的一處山坡上。
侯君集伏在草叢中,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的陽城官道,雙手在身側草叢中慢慢動作。
片刻之後,侯君集小心的將手移到面前。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沾滿lù水的青草。
侯君集小心的將青草含入口中,將上面的lù水吮吸乾淨。青草邊緣有鋸齒,如果動作大一些,有可能將口腔割破。
這是沒辦法的法子。陽城的巡邏軍隊在城外不斷遊走,有幾次甚至和侯君集距離不到三尺。侯君集可不想因為一點飲水,導致埋伏失敗。
“侯小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