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是好一陣羨慕。
轉瞬間,徐志遠駕馭著自家寶扇已是飛縱到了山中幽谷的盡頭,腳下青翠的柏樹和巨松顯得更加高大茂密,一陣隱隱的流水聲驀然傳入丁逸耳中,只聽許久未曾說話的徐志遠忽然提醒道:“注意了,已經到了,我要落下去了!”
丁逸頓時感到身子一沉,徑直穿過一片茂盛樹叢,落在了地面,卻見樹叢當中一間青瓦白牆的小木屋上纏滿了粗壯的藤蔓,似是許久不曾有人前來過,屋子的門楣上斜掛著一塊長滿了綠苔的木匾,上書“守靜堂”三字。
徐志遠也不多說,信步走到那扇房門前,揮手貫出一道凌厲勁風,直把纏在門上的那些藤蔓絞得支離破碎,木屑橫飛,隨後便推門而入。
丁逸一語不發,緊緊的跟在徐志遠身後進了這間守靜堂中,一股潮溼和腐朽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卻見這屋內空空蕩蕩只有一座青磚壘就的炕頭,炕上鋪著一張似乎已是發黴的草蓆子,除此之外,屋子正中擺放著一團落滿灰塵的蒲團,其餘再無他物。
徐志遠乾咳了一聲,說道:“丁師弟,這裡原本乃是本脈弟子犯錯後閉門悔過之處,現在已經荒廢掉了,因為山谷內你的其他師兄平素都在潛心修行,你初入鬥雲峰,怕你攪擾他們,因此……”
未等徐志遠說完,丁逸忙打斷道:“徐師兄,這裡很好,又十分幽靜,雖是有些髒亂,但收拾灑掃一下也挺不錯,一切聽從師兄安排!”
徐志遠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師父他老人家那邊一有訊息,我就立刻前來,如此我就不打擾了!”說著便行出門去。
到了門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對了,丁師弟若是要吃飯,就從此處向南下山入山谷,約五里路即到!”
丁逸趕忙再次道謝,目送著徐志遠的身影漸漸遠去。
良久,丁逸滿心蕭瑟,自行坐在門檻邊上一動也未動,只望著那遠處半隱在雲霧當中的山巒靜默不語。
幽靜的山澗,寧靜而致遠,可是他的一顆心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靜下來。
驀然間,他無意中觸碰到了懷中的一個事物,忙自翻找了出來,卻正是孃親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個香囊。
秋蘭幽香,如家的味道,曾幾何時,自己也曾在爹孃懷裡撒嬌任性,那一幕一幕只恍如隔世。
輕輕翻開香囊,卻見一顆烏青的圓溜珠子滾在掌心之上,只是這顆珠子樣貌平平沒有絲毫特別之處,只如棗核般大小,靜靜的躺在他的手中。
“咦?難道就是它先前一直在保護著我嗎?”丁逸若有所思的憶起之前的場景,那片絢爛的玄青光芒是那樣的神奇,在默默守護著他……
…………
鬥雲峰中一間清新雅緻的閣樓內,只見一名劍眉怒目,一臉威嚴相貌的道人,正端坐在一處蒲團上,這道人看上去年逾中年,樣貌端正,不怒自威,此刻他正瞪著面前的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氣氛卻是尷尬至極。
這兩人中那威嚴道人正是天蒼劍派四大弟子之一的蘇星河,而那老者便是先前天蒼劍派第二十四代掌門——雲鶴真人了。
此刻蘇星河正怒髮衝冠,望著雲鶴真人聲若滾雷道:“掌門師兄,徐問師弟當年違逆師門,墜入妖道,如今你卻怎把他一個什麼來歷不明的弟子弄到我這裡來?這究竟是何緣故?”
雲鶴真人不急不緩,捋須微笑道:“師弟,你怎忘了,無論如何,徐問師弟他也是我天蒼劍派門中傳人,我劍派自雲天道祖開派以來,戒律嚴明,師弟卻忘了,但凡身懷我天蒼劍派的九轉天龍心法之人皆視為同門,那孩子已得徐問師弟真傳,豈有流落外界之理?”
“不管怎麼樣!我鬥雲峰中絕不收留那逆徒的傳人,當年雲海崖一戰,可恨我技不如人,不然定要送他徐問到祖師那裡,向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