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間拉出一條長長的火燒似的雲彩,無數只蜻蜓滑過水麵,兜兜轉轉,來來回回。
少年衝淨了豬圈,夕陽下的菜園裡生機勃勃。
咬一口黃瓜,少年很滿意的笑,收穫來之不易,的確值得欣慰。
榕樹下掃過了比平時乾淨,軍營那塊氣氛有點緊張,軍營前也加了雙崗。
看似不經意實際裡少年對軍營體察入微,一些細節展示了面。
然後三排長來了,扁三輪的突突聲驚起一片羽翅,暮色就在羽翅的煽動裡撲天蓋地。
三排長指著血性臉上的腫脹說,咋回事?別跟我說啥摔的跌的,媽的,傻子也能看出來不是?
血性饒頭,本沒指望連長能信,也就是隨口而說,沒想到連長啥也沒說,似乎見怪不怪。反倒是三排長耿耿於懷,大有一追到底的架勢。
不過血性腦子好使,知道三排長不能為這事專程跑一趟,想想三排長也沒這閒心,多少大事等他決斷呢?一個排幾十號子,新兵不說,老兵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血性說,三排長咱能不說這個嗎?
咋啦?還想瞞七瞞八的呀?
不是。血性說,我說了你也不能信!
靠!三排長說,你咋知道我不相信?我沒那麼專政吧!
沒。血性真不知道該怎樣說。實說吧,真不行!估計實說了三排長也不能信,瞎編亂造嗎?還真一下子圓不過來。
三排長嘿嘿冷笑,煙是一口一口的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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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 你是我偶像
血性沒來由的被三排長一陣嘿嘿冷笑,笑的心頭髮怵,輕易不擺臉不發脾氣的三排長真要拉下臉來還真的有點滲人。
話說回來他手下管著幾十號人哩,沒點脾氣能服眾嗎?
不管了,愛信不信,我實話實說了吧!血性性子上來了,便不管許多,把這三天遇偷豬賊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不過許多細節模糊化了,血性沒說後來認出了龍繡,甚至把偷豬賊誇大了,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在次意外,三排長聽了也沒咋吃驚,沉思了會三排長抬起頭說,我說呢?還以為司務長拿話套我,原來真不是。
這話裡有話,血性多聰明的人啊,心裡瞭然,知道為啥連長司務長見怪不怪了,龍家再怎麼樣隻手遮天只怕有些事也不能直接跨過基層,畢竟這是軍隊。
啥真不是?血性裝糊塗。
哦,沒啥!我就踅摸這偷豬賊也太那個強悍了吧!靠,把丫的打成豬頭了。
靠!血性心裡說,你才豬頭呢!別說,就三排長的身手,估計龍繡真不費力,想打啥樣的豬頭就是啥樣的豬頭了。
卡!笑的這麼淫。三排長崴著頭看血性,多次見過少年的身手,能將一班長摔出去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強悍了,在看小兵的傷,這還是偷豬賊嗎?三排長自然心底也有一杆秤,他對軍營裡暗地的那個傳說越發深信不疑了。
來抽顆煙。血性遞上根兩頭燒,知道三排長煙癮賊大,一天不少於二包的量。
三排長沒客氣,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了正題,三排長說,八連發生了點事,一個值崗的兵叫劫匪爆了頭。
不是吧!血性竟管心裡有所準備卻還是極度震驚了。
是真的,這事不能瞎說,連隊如今也氣氛緊張,據說劫匪是兩人,搶了把半自動。三排長說這話時語調傷感,八連所在地如今日夜緝捕,各連隊也接到了通知,如今加派雙崗,沒別的事,提醒你一下,也別緊張了,再怎麼說劫匪不至於跑咱這頭來。
血性想也是,我這裡除了兩頭小豬還能值倆錢,其它的真沒啥值錢的了,劫匪真要打劫,只有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