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儀來到溫柔的房間。溫柔躺在床上,看來還沒有解穴,李琳靜安靜地陪坐在身邊,見夏鳳儀進門,便起身施禮。
夏鳳儀讓所有的下人和丫鬟退下,然後對李琳靜說道:“李嬸兒,將溫柔地穴解了吧。我有話給溫柔說。”
李琳靜道:“老爺吩咐了,說是隻可以讓二夫人說話,別的穴位不能解開的。”
夏鳳儀:“那就讓我和她說說話吧。”
李琳靜聽罷,解開了溫柔的啞穴,溫柔卻是一聲不吭。夏鳳儀示意李琳靜退下,然後找了把椅子坐在溫柔的身邊,將溫柔眼角的淚水拭去,慢慢地說道:“溫柔,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溫柔緩慢地搖頭,目光呆滯,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夏鳳儀輕嘆一聲,道:“其實,我在進門之前都不知道要和你講些什麼,你我姐妹一場,我深知你地脾性,剛烈而率直,眼睛裡揉不得一點沙子,我說地話未必深得你心,可以說到你的心坎上去。溫柔木然說道:“那你還來做什麼?”
夏鳳儀:“你愛天楚嗎?”
溫柔冷笑一聲,道:“愛與不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夏鳳儀:“你和天楚是老天爺促成的一對歡喜冤家。你們是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知,不打不相戀,因為這樣,你們打鬧著進了洞房,結為夫妻,這是緣分,知道嗎?”
溫柔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道:“我沒有……沒有了他地孩子,他竟然還這樣對我。我一心為他分憂,他卻處處都為左佳音考慮,什麼叫緣分,我想,我們……。我們大概是有緣無分。”
夏鳳儀將溫柔地眼淚擦去。抓住溫柔冰涼的雙手,說道:“天楚。不是一個孩子,他為人正直,公正,而且非常善良,有些事情,你以為你為他做了,他不知曉嗎?其實,他都明白,都裝在了心裡。”
溫柔沒有說話。
夏鳳儀繼續說道:“至於佳音,他們之間經歷了很多,天楚和我們每個人都經歷過許多地事情,他不光只是愛著佳音一個人,他也愛你,知道嗎?”
溫柔:“他愛左佳音我知道,但他愛不愛我,我也很清楚。”
夏鳳儀:“你就是太執拗了,總以為自己的感覺就一定是正確的,我想有些時候你誤會了天楚了。”
溫柔閉上了雙眼,將手從夏鳳儀的手中拿開,放在肚子上,夏鳳儀見她緊皺雙眉,便道:“你要好生地要著,你和天楚很快就要出發了,回京的路途很辛苦地,你必須要好好地養好自己的身子。”
溫柔苦笑一聲,道:“如今回去還有什麼意義?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娘也病了,原想就是希望她見著我挺著個大肚子回去會高興一些,如今我回去,只會讓我孃的病更加地重了,我還回去做什麼?”
夏鳳儀:“天楚知道你娘病了。”
溫柔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繼續苦笑,道:“他知道了,還不是裝作不知道。”
夏鳳儀:“怎麼會?原想讓你提前走的,後又擔心你的身子,便說等中秋完了就走,因為曉唯姑娘,也就是現在的賢妃今天要回來了。”
溫柔:“罷了,我什麼都不想聽,隨便吧,他若是見我不慣,休了我也無所謂。”
夏鳳儀趕緊說道:“又在說胡話了,怎麼也不會休了你,只是別和佳音槓著了,佳音是我們幾個年齡最大的,自然處處讓你,容忍你,但你總是這樣,大家還如何相處呢?”
溫柔:“她讓我,她容忍我?哼!她的命都是我救的,她還要我怎麼樣?”
夏鳳儀:“天楚給我說了,你叔叔溫泉地事情,是他讓佳音去辦的,具體情況我並不知曉,但我也不糊塗,你每每懷疑佳音的時候,佳音從來都是在天楚面前為你解釋,替你解圍,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女人,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