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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什麼事都夾在一起發生,其實兩家醫院相差不過數步之遙……但註定就是註定。」

「不過他總算見到你與馬大。」

「希望你明白,我們同他沒有感情,而老胡師傅……」

他截止我,「何需解釋,我當然知道。」

「以前你也不瞭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很好。」我說。

「你們一家人需要休息。」

「姓梅的,他在這裡幹什麼?請把他帶走,好讓我們真正的休息。」

梅令俠說:「我也很識趣,我也會讓你們休息。」聲音酸溜溜。

我開啟大門,「兩位先生,再見。」

關上門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什麼話都沒有說,靜靜的相對無語。

亞斯匹靈愁眉苦臉的獨個兒踱來踱去,漸漸天色暗了,誰也沒有站起來去開燈,亞斯匹靈跳上我的膝頭,我撫摸它的頭,輕輕推開它額角的皺紋。我想問它為何憂傷,後來覺得太自作多情,它長期如此,內心不一定淒涼,正等於我們,心中受創傷誰知道。

工人房裡老英姐開始飲泣,其實只隔一條走廊,不知怎地,卻似非常遙遠。

我心一酸,眼淚掛下來,討厭的鼻涕也跟著開放。哭其實是異常滑稽與醃-的行為,但一向被認為羅曼蒂克,傳統上的概念,錯誤百出。

我沒有法子不去找紙巾,在門角順便開亮了電燈。

馬大與媽媽坐在花瓶邊。花是老式插法,雜而且俗:劍蘭、雛ju、姜花、玫瑰一大堆,象徵著平庸而豐盛的生活,無憂無慮。

一次馬大說不好看,用心插了盆糙月流,馬上被我否決掉:「太做作,又一副紅顏薄命孤苦相。」

但願我們永遠能夠維持平凡與康樂。

我低聲說:「媽媽、馬大,我們吃飯吧。」

馬大疲乏的搖搖頭,「吃不下,我要去睡。哈拿,今夜我同你一鋪好不好?」

媽媽說:「大家洗把臉睡吧。」

我連睡衣都不換,也不想淋浴,胡亂用毛巾擦把臉,就上床拉上被。

馬大沒有開口,但是我聽得到她心中每一句話,我們倆並頭睡在一隻長枕上。

我睡著了,不知馬大有沒有,我心力交瘁至極點。恍恍惚惚間聽見有一個醫生同我說:「你媽媽病了,你媽媽病了,醒一醒,醒一醒。」

我睜開眼,「什麼病?」

「骨癌。」那醫生拉過媽媽胖胖的手,給我看,「你別以為她白白胖胖,但是肉裡的骨頭早已發爛,無可救藥。」

我握住媽媽的手,其淚如湧,「還能活多久?」

「只有一個星期。」

我大叫一聲,躍身而起。

馬大也在尖叫,我們同時醒來,一頭一腦的汗,互相握著對方的手。

「壓著了,沒事沒事。」我大力拍著她的肩膊。

「我不敢睡,哈拿,但是我很疲倦,哈拿,怎麼辦呢?」

「事情總會過去,明天又是另外一天,別怕,有我在。」其實我身子一直顫抖。

「哈拿,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我緊緊抱住她。「生老病死是難免的,老胡師傅也活夠了。」

「我彷彿覺得他還坐在書房一角調弦。」馬大嗚咽說。

我說:「是又怎麼樣呢,他生前那麼疼我們,死後也保佑我們。」

馬大把頭埋在我懷內。

「快睡,別吵醒媽媽。」

「我睡不著。」

我想到殷若琴在他日記的片斷中也這麼說:累極,但是無法入睡,閉上眼睛便見到被他拋棄的粉艷紅,如今他總算獲得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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