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歸元宗掌門一天也是頭大無比,巴不得雪狼這個瘟神早點離開,哪裡還敢讓它當護山靈獸。
當然,雪狼這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也有一些人不敢招惹,比如說墨子期、長明道人、韓綜、血厲,這四人的洞府是雪狼至今都不敢去的地方。
畏強欺弱這個詞語,在雪狼的身上,簡直髮揮得淋漓盡致,可謂是昇華到極致。
“也不知道那死狗現在躲到哪裡去了!”手中把玩著的冰塊,在許木體溫的作用下,逐漸融化,他苦澀一笑。
被歸元宗內門這麼多修士追殺,雪狼還能脫身隱蔽起來。
不得不說,它的確有這方的天賦,和那個盜門的妙空空簡直就是絕配。
搖了搖頭,將那愁人的死狗拋到一邊。
感受著掌心冰塊傳來的陣陣冰涼,許木倏然間又想到了半月前在外門見到的那個神秘少年。
這半月以來,每當有空閒,那一雙恐怖的眼睛,好似能懾人魂魄的瞳孔,便不由自主的在許木心頭浮現。
可無論許木如何思來想去,那種能讓自己感覺驚悚的眼睛,也完全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御氣四重天外門弟子的眼裡。
“一個很普通的外門弟子而已,難道是我前些日子腦子繃得太緊,產生了錯覺。”
自言自語著,許木自我安慰間,強行將那少年的影子從腦海中抹去。
“算了,我就別瞎操心了,歸元宗的事情我一個半步法身境的弟子,瞎操什麼心吶,天塌了,有個高的頂。”
就在許木陷入沉思的空隙,渾然沒有察覺到一道身影正悄無聲息的靠近著自己。
來者修為極為高深。
許木在走神的狀態下,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
以許木的感知,換做平時,就算是法身境修士也別想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二十丈丈。
直到接近許木五丈時,來人方才暴起發難。
“咣!”一把金色的羽扇,如利刃一般伸展開來。
而後徑直劈向許木的後背而去。
許木這大半年的歷練才不是白費的,幾乎是羽扇聲響的剎那,他眼中便迸發出精光。
可他卻沒有動。
就這般老神在在的坐立在青石之上。
就在那金色羽扇,接近許木不到一丈距離時。
“譁!”無數逆刺荊棘如有靈智一般,從地面之下冒出。
根根生長著倒刺的荊棘,瘋狂的抽向那一扇金色羽扇,阻擋了它的繼續前進。
當!當!當!
金屬碰擊的聲音不絕於耳。
無論那羽扇或是荊棘藤,都好似硬如精鐵。
摩擦出星星火花。
即便是半步法身境也會手忙腳亂的偷襲,許木根本沒有動彈一下,便被輕易化解。
來者顯然極為不甘心。
手掌一招,將羽扇收回,而後連人帶扇一同攻向被逆刺荊棘重重守護的許木本人。
“唳!”許木體內爆發一聲厲嘯,某個存在似乎被激怒了,一聲咆哮後。
面對這人的死纏爛打,它直接以行動發洩自己的怒火。
“轟!”
鋪天蓋地的荊棘藤蔓絡繹不絕的從地底下竄出。
乍一看去,多如牛毛,令人頭皮發麻。
荊棘洪流,頃刻間便將整個小潭範圍覆蓋。
包括那偷襲的人影在內,都深陷其中。
來人也是實力頗高,渾然無懼這憑空出現的荊棘叢林。
身軀一震之後,一層金色的羽翼便將他整個人覆蓋在內。
那足以讓御氣九重天修士,瞬間皮開肉綻的荊棘藤蔓。
抽打在那人的羽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