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個傢伙,我知道他住哪兒。”儘量讓自己心情平和,許木淡淡的回應道。
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親人,就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藍不易,就是除了祝大爺以外,另外一個線索。
包衣驍騎參領藍大人,在這瑞國也算得上一個人物了。
他的府邸很容易找,更何況許木這個對平陽州瞭若指掌的人。
神識一掃,許木便找到了藍不易居住的庭院。
一人兩獸悄然潛入其中。
白日裡,雪狼可一點沒留手,差點把藍不易胸膛上的血肉整個撕下。
而今臥倒在自己床榻上,上身纏滿了紗布。
當許木無聲無息出現在他床榻前的時候,這個紈絝依舊毫無察覺。
許木朝著雪狼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當即會意,奸詐的狼瞳中滿是齷蹉之意。
白芒閃過後,雪狼顯出本體。
而後在許木臉色發黑的注視下,雪狼屁股一撅,後腿張開,瀑布般的溫熱尿液直撲藍不易臉上。
這尿水的量,堪比傾盆覆水。
“發大水了,發大水了!”睡夢中日的藍不易手忙腳亂的開始掙扎。
雪狼的尿水甚至流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熱氣騰騰的液體,散發出濃郁的尿騷味,這味道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得許木臉色一黑,他讓雪狼弄醒藍不易,這方法也太噁心了吧。
要不是許木現在沒閒工夫搭理這些,真想好好說教一番這個不知廉恥的雪狼。
稍息時間,藍不易在嚥了一口雪狼的尿水後,終於甦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幕畫面,便是雪狼那個比他床榻還大的狼頭,正一臉奸笑的看著自己。
“啊!”藍不易銅鑼一般的鴨嗓子,發出惶恐的大叫聲。
好似連嘴裡噁心的尿味,和胸口上的傷勢都被他遺忘了。
連滾帶爬的從床榻上栽倒在地,而後四肢並用的想要逃跑。
“縛!”
隨著許木一語聲響起,墨青色藤蔓倏然從藍不易身體之下竄起,將其捆綁得結結實實。
“藍不易,瑞國包衣驍騎參領藍鐵心膝下次子,惡行累累。十三歲便當街強擄良家婦女,十五歲在林春樓為搶頭牌花間姑娘打死光祿寺署正張大人的幼子,被張大人告上朝堂。後被其父以府中一護衛統領頂罪,免於一死。十六歲……”
“你還有一個哥哥,藍不正,現任蘭翎侍衛。”
冷冷的聲音將藍不易的底細說得一清二楚,許木凌厲的眼睛直視著前者的眼睛,而後一聲爆喊。
“我說得對不對!”
已經被雪狼和忽然出現的藤蔓嚇得屎尿橫飛的藍不易,臉上的驚恐之色更濃。
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好似看到了足以將他三魂七魄都嚇飛的惡鬼。
這些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
不等藍不易回應,許木輕輕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頭的煩悶,以略微平緩的語氣繼續說道:“你當真不認識我?”
藍不易已經被嚇蒙了,他只是一個紈絝,哪裡見過這陣勢,幾乎擠滿了他房間的龐大雪狼,比鋼鐵還要堅固的藤蔓,和眼前少年如同神佛的眼睛。
他回應這許木的戰戰兢兢的聲音甚至帶著哭腔。
“這位大人,小的真的不認識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你,你將當放一條狗把小人給放了吧。”
藍不易還以為許木是因為白日裡的事情來尋仇的。
要是早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不是一般人,打死他也不敢招惹啊。
藍不易的表現已經被嚇破了膽,絕對不可能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