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二字觀摩許久後,開始翻頁,聚精會神地閱讀起來。
前面半個小時,洪振波比較隨意,坐姿、神情都比較放鬆。
但30分鐘後, 洪振波慢慢變了。
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的輕鬆寫意不見了,思考和凝重爬滿了臉上。
他的閱讀速度明顯在減緩。
悄悄觀察一會後,陶歌隱晦地遞個眼神給張宣:示意開局良好, 不用擔心。
張宣笑笑表示知道。
其實,他雖然忐忑,但不是特別擔心。
因為心裡有數,前生自己也是從事的筆桿子的,文章寫得是好是賴,自然無比清楚。
一個半小時後,洪振波看完了第一冊本子。
趁著這個間隙,洪振波喝了一口茶,隨後閉上眼睛靜靜回味一番,半晌後,開始翻看第二冊本子。
至始至終,人家壓根沒想著跟張宣和陶歌搭話。
房間裡靜悄悄地…
陶歌等很久了,等到洪振波放下第一冊本子時,她就迫不及待地拿了起來。
攝影師閒的無聊。因為不能給稿子拍特寫,畢竟“潛伏”還在創作階段,仍需要保密。所以在旁邊給三人煮茶。
陶歌有事做了。張宣也開始做事,攤開本子,繼續開始寫作。
一時間,書房裡只有“沙沙沙”地落筆聲,“嘩嘩譁”地翻頁聲…
這個靜謐的奇異狀態持續了整整一下午。
直到傍晚6點過,杜雙伶進來喊幾人吃晚餐才瞬間土崩瓦解。
放下第四冊,洪振波在座椅上緩了緩神,爾後才笑著對張宣說:“吃飯,吃完飯陪我到學校裡走走。”
“成。”人家是客,張宣這個東道主自然滿足客人需求,笑著應允。
可能是熟悉了的緣故,晚餐吃得比中餐熱鬧。
張宣四人和陶歌三人的交流多了,連鄒青竹問沒了之前的緊張感,慢慢插入到了話題中。
吃完飯,杜雙伶、文慧和鄒青竹去了校外,去菜市場買菜,為明天的一日三餐做準備。
而張宣則陪著洪振波、陶歌下樓散步。
三人一路默不作聲,安安靜靜地欣賞林蔭小道的沿途風光,春天來了,花花草草盛開了,奼紫嫣紅,各有風采。
不疾不徐,走到惺亭時,洪振波四處觀望一番,終於打破了沉寂。
他找個位置坐下,詢問張宣:“三月,你那“風聲”的手稿還在吧?”
張宣瞄了陶歌一眼,見後者也是莫名時,如實回答:“在。”
洪振波看著張宣,想了想,措辭道:“有朋友託我問問你,你那“風聲”的手稿賣不賣?”
張宣錯愕,問:“買手稿?用來收藏?”
洪振波頷首,十分坦誠地說:“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
但那朋友知道我要來見你時,特意到我家來了一趟。他讓我問問你,如果你願意,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張宣恓惶,這問題還真是難到他了。
第一本書的手稿,誰他孃的捨得賣啊?
要是缺錢還好說。
最關鍵的是自己現在不缺錢!
但是不賣嘛,那就有可能葬送目前的大好局面,葬送自己的文路前途,使之好不容易才開啟的文壇人脈付之一炬。
畢竟像洪振波這類人,這種身居高位的人,一般事不會胡亂開口,不值得開口。
且一般人也很難讓人家開口。可一旦開口了,就不好拒絕。
拒絕了就相當於落了人家面子。
真他媽的頭疼啊!
見張宣陷入沉思,陶歌及時接過話茬,問:“叔,是誰託付你的啊?”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