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問:““風聲”是什麼,是新出的文學作品嗎?”
張宣差點打個趔趄,不想再搭理她了。
這個星期都不想搭理她了,下個月也不想跟這女人說話了。
他孃的,忒打擊人。
來到財會班,張宣推開門,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熟門熟路地坐在了杜雙伶身邊。
把水果放地上,張宣搶過她的紙和筆,寫:報道,我回來了。
杜雙伶看完,關心寫:這趟出門順利嗎?
張宣回:順利,就是有點想你。
杜雙伶臉有點熱,用餘光掃一眼周邊,就滿心歡喜地寫:有多想?
張宣寫:多想?這個沒法用語言描繪。你是現在跟我回租房,還是晚上碰頭?
杜雙伶臉色瞬間發燙,怨念地寫:你不疼我。
張宣一愣,崴起手指算了算,哎喲,雙伶同志今天來了親戚,不,應該是昨天來的。
鬱悶啊!
盡興而來,敗興而歸,老男人此刻意興闌珊。
…
“米見,你的信!”
中午,米見上完課回到宿舍,剛坐下沒多久,一室友就從外面進來,把信遞給她。
米見昨晚沒怎麼睡好,現在有點困。但下一秒想到什麼,起身接過信,看了看就走出了宿舍。
室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情況,隨即偏頭跟其她幾人說:“姑娘們,直覺告訴我,不對勁呀。”
另一個立馬問:“哪裡寄來的?”
“中大。”
“那肯定是個大帥哥。”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中大比我們北大差啊…”
“……”
“……”
宿舍在熱火朝天聊什麼,米見不知道。
她尋一處沒人的草地,坐下就開始細細察看掛號信的封面。
盯著信封上熟悉的字跡瞅了小會,臉上的睏意似乎消散了許多。
開始拆信。
信紙有三張。
第一張信紙內容,張宣寫得是關於空難的事情。
看到一半,米見手指用力捏著,差點沒握穩信紙。
穩了穩心緒,米見強按著心情繼續往下讀。
時間過的緩沉,當讀完整個第一張信紙時,米見忽地起身,在身上各個口袋摸了摸,沒找到ic卡。
隨即匆匆回宿舍,從包裡找到ic卡後,又是一陣趕,來到一個沒人的電話亭。
插卡,撥號…
開始打張宣教師公寓租房的電話。
只是“叮叮噹噹”一連串數字過後,當手指按最後的“井”號鍵時,她又猛地停住了。
米見停手了。
在電話亭默然幾分鐘後,又靜靜地抽出ic卡。
回到剛才的草地上,從兜裡掏出信,開始讀第二頁信紙。
第二頁信,字數不多,寫的是飛機上大徹大悟時的心境,以及那時刻的想法、跟遺囑。
米見看完後,久久沒見動靜。
手沒動靜,腳沒動靜,身體沒動靜,眼神沒了神韻,彷彿呼吸凝固了一般,近看是畫中人,遠看卻似一樽雕像。
如此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好長時間後…
米見才回過神來,換到第三頁信紙。
最後一張信紙,張宣寫的是夢,公墓場景。
這次米見看得順暢許多,幾乎是一口氣閱讀完。
只是看完後,米見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來回細細讀了三遍。
心境同樣顛覆了三遍。
米見最後雙手抱著膝蓋,抬頭望向藍天白雲。
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