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完步後,張宣來到了管院,找了一間沒人的教室靠窗坐下。
見他望著外面沉思,等候了許久的顧欣忍不住問:“能跟我說說,你在想什麼?”
張宣說:“寫作上遇到了一點難關,所以在思考。”
顧欣環顧一圈教室,“平時也都是這樣嗎?有時間就找個安靜的教室坐坐?”
“是的,差不多都這樣。”
張宣說:“總是在書房創作不利於情感的表達,需要時不時換換不同環境,換換腦子。”
聊了一陣,顧欣問:“前陣子你得知自己獲得雨果獎是什麼感覺?”
張宣說:“很喜悅。”
顧欣問:“還有嗎?”
張宣說:“雨果獎在我成為科幻迷的時候,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能看見它發著光,卻想不出它和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所以說我現在獲得雨果獎,對我來講或多或少有種不真實感,這個不能否認。
不過我筆下的“發條女孩”能讓全世界書迷如此喜歡,能獲得這一成就,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顧欣問:“我向國外的朋友瞭解到,自從得知你獲得雨果獎後,“發條女孩”在全世界又掀起了一股熱購潮,對此你怎麼看?”
張宣回答:“你應該知道,雨果獎是沒有獎金的。
但它對這個圖書的銷量促進要比獎金多得多。
企鵝出版的主編親自打電話告訴我,說“發條女孩”這個星期都牢牢霸佔著各國圖書市場的頭把交椅。
我覺得這獎項看似沒獎金,但威力不可小覷。”
顧欣問:“當時你寫科幻,身邊的人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支援你嗎?”
張宣身子前傾,右手支稜著下巴,非常愜意地道:
“說來你別不信,我剛開始寫科幻時,我周邊沒有人對這東西感興趣,直言看不懂,看不進去。”
顧欣問:“換個意思就是大家都不看好它的前途。”
張宣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顧欣問:“但你還是堅持寫了,你認為它們一定會成功?”
“當然,我不寫大家可能就看不到這部作品了。至於成功不成功,我沒考慮太多。
做為一名作家,有時候不能只顧著考慮市場,而是要思索該怎麼寫好這部作品?
我寫這部作品的意義?這部作品表達的東西是什麼?該怎麼表達?”
顧欣贊同:“這是一個很好的品質。”
她又問:“看了你筆下的,有人沉醉於你勾勒的恢弘世界,也有人恐懼你描繪的黑暗殘酷。
人民往往很驚歎於你所展露出來的物理學、天文學,甚至是社會學和心理學的知識。”
張宣擺擺手:“不是這樣。請別忘了,我筆下的不是科學,這只是科幻。”
他繼續說:“我得非常明白地告訴大家,我不是科學家,也不太懂物理學,更不懂天體宇宙和天文學,我只是一名探究欲滿滿的作家。
我筆下的作品,其作用可能還是給一些普通的讀者去看。
就是說能夠啟發他們的想象力,開拓他們的思想,讓他們對真正的物理學和天文化產生興趣,然後進一步去了解。
我覺得這才是科幻正確的一個使命。”
…
兩人隨時隨地聊了很多…
紀錄片連續拍了5天,攝製組沒有要求張宣刻意做什麼。
張宣也沒刻意去做什麼。只是同往常一樣看書、練拳,上課下課,到校園裡閒逛。
當然了,這些天他基本都是在食堂吃的。
碰到沈凡、董子喻她們時,也會像平常一樣坐過去,把這些人嚇得夠嗆。
“三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