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米見去說,那效果應該會非常好。”
杜靜伶思索一會:“你是說你去阻止張宣接近文慧沒效果,而米見的話管用?”
杜雙伶說:“不,如果我去強硬阻止,也會有效果,但那樣就無形中把我們之間焊接死了。
他現在就像水裡的一條魚兒,我就是岸上的釣魚人。魚兒在水裡鬧得越歡時,我要適當松魚線,當魚鬧騰夠了時,才是我收線的時候。
不然一味對著幹,要麼我強硬把魚拉上岸了,要麼可能把魚線繃斷。”
杜靜伶明悟:“你這是適當給他鬆綁?”
杜雙伶輕輕嗯一聲:“鬆開一條繩子,用心給他繫上另一條繩。”
接著杜雙伶又補充一句:“我希望米見能接手我鬆開的那條繩子。”
杜靜伶蹙眉:“你這是同意米見的存在了?”
杜雙伶緩了緩,良久良久才說:“我同意不同意,都客觀存在,只要他待我一如既往的真心,只要他能在外面還時常想起我,想起我的好,我就要學會丟掉包袱,人生很短,可愛情親情這條路很長,順勢我要順其自然,逆勢我要用寬容默默等待,在我心裡,他並不是一個頑劣的人。”
杜靜伶嘆口氣:“沒想到才幾年光景,你就成長到這地步了,我現在不如你,只是姐替你委屈。”
杜雙伶平靜地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傷。這是我這些年領悟最深的一句話。”
聞言,杜靜伶徹底沒了聲音。
她又不是傻子,她在社會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怪事沒見過?
別說張宣這樣優秀的人了,就是一個小有成績的男醫生都會受到各種女醫生和護士追捧。
妹妹就算離開張宣,也不一定能找到對她更好更真心的人。
想起張宣這些年看雙伶的那寵溺眼神,始終如一,杜靜伶敢十分肯定,妹妹再也找不到這樣待她好的男人了。
想到此處,杜靜伶一時氣憤帶來的情緒又通暢了,只是念頭通達之餘,又忍不住想,要是張宣能收心一點,就更好了哎。
當然了,杜靜伶還擔心張宣會選擇米見。可一想到比自己還心思縝密的妹妹,再聯想到秀琴阿姨,也就不那麼憂愁了。
…
杜雙伶兩姐妹在談心,張宣不知道。但他被母親阮秀琴找上了,也是談心。
等到阮得志一家三口進房睡了之後,提著一個袋子的阮秀琴推開了書房門。
關心問:“滿崽,你怎麼還沒睡?”
張宣把一摞資料放下:“我要是睡了,您老今晚可就睡不著了。”
聽到這話,阮秀琴原地靜默半晌,認真問:“媽最後問你一遍,真捨不得米見?”
張宣沒說話,沒解釋,只是慎重地點了點頭。
見狀,阮秀琴抬起手想打他後腦勺,但臨了臨了又放下了,重重嘆口氣,“雙伶這閨女應該猜到了。”
“嗯。”
“你跟媽講,將來會不會拋棄雙伶?”
“不會。”
“跟媽保證!”
“不用保證,老媽您、雙伶和米見,是我一輩子最愛的女人。”
阮秀琴愣了愣,不知道滿崽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但觀其嚴肅的表情,她也是一時沒多問,靜了靜,反而從手提袋中拿出了一件玉鐲子:
“這是你外婆在世時給我的,我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捨得賣它換錢,你拿去給米見。”
張宣看著玉鐲,怔住了,瞬間明白了親媽的兩個意思。
一個意思是還禮。米見送她羽絨服,她老人家送米見玉鐲子,算是承認了其和兒子的關係。
另一個意思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