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明打感情牌:“宣哥,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跟我要錢啊?”
張宣問:“你抿心自問,覺得錢重要,還是同情心重要?”
歐明說:“錢重要,可是我們是宿舍兄弟。”
張宣追問:“錢重要,還是兄弟感情重要?”
歐明一臉糾結:“錢重要,可是宣哥你這身家,不急的吧?”
張宣煞有介事地問:“你覺得我這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歐明快哭了,“宣哥,你要不得,拿我過去的那一丟丟事情玩我。”
張宣樂了,拿過一瓶酒給他,自己也拿一瓶:“來,我們吹瓶。”
“這事我喜歡,只要不提錢就好。”歐明拿起頭一仰,痛快地喝了起來。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喝完張宣就問:“你收垃圾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歐明說,“已經有規劃了,我打算暑假幹。”
張宣問:“你計算機不學了?”
歐明開口道:“學啊,計算機肯定學啊,我收垃圾只是兼職掙點快錢。我歐明也是一堂堂名牌大學生,以後不能靠這個為生,不然回家都沒臉見人。”
張宣能理解他的想法,畢竟這年頭不比後世,臉面還是看得很重要的:“沈凡願意跟你幹嗎?
“願意,我們倆一起商量好了。”
歐明說到這,就看向張宣:“宣哥,我們可能要麻煩你,要是本錢不夠,到時候還要向你借點。”
張宣爽快答應了,“沒問題,暑假我大部分時間應該在這邊,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我。”
喝點酒,張宣去了趟雜貨店。
歐明也跟著去了,不過他吸著白紙菸絲,就站在外面樹下沒進去。
張宣買了墨水,買了一沓本子,還買了一支鋼筆。
出來時看到歐明定定地望著一個方向發呆,張宣拍拍他肩膀問:“怎麼了?”
歐明指著前方說:“我看到小丁了。”
張宣順著手指望過去,剛好看到丁豔紅和一個男生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很是曖昧的樣子。
張宣問:“小丁這是第幾個了?”
歐明如數家珍:“第三個。”
張宣揶揄:“那還是差你一點。”
歐明摸摸大光頭,難得有回自知之明:“小丁和我還是不同的,小丁同志都是甩別人,我都是被別人甩。
哎,宣哥,你說我跟她曾經也是站在一個起跑線上的人,如今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張宣慢悠悠地說:“你也是農村人,從小到大應該知道,農田一直在那不挪地,可每隔幾年犁田的牛都不一樣,今年還是黃牛,明年也許就是水牛,再過幾年也許就是黑牛了。
這叫鐵打的田,流水旳牛,你懂了吧。”
歐明原地愣了愣,好久才露出一絲賤笑:“宣哥你不愧是文化人,好有哲理。”
兩人往前走了一陣,歐明突然彪了一句,“我也要爭取早日成為黑牛。”
張宣:“”
李正被打了。
一個晚上,同柳思茗約會完的魏子森回到宿舍就鬼鬼祟祟說:“老李剛才被人打了。”
此時,張宣、沈凡、萬軍在歐明的唆使下,四人正圍一起吸白紙捲菸絲,順便吹牛。
聞言,萬軍是個火爆性子,嗖地一聲站起來問:“老李被誰打了?在哪打了,走!帶我們去!”
聽到宿舍兄弟被打了,張宣、歐明也立馬站了起來。
就連平時一副老實人樣子的沈凡都沒有猶豫,起身就要跟著往外走。
魏子森趕緊攔住幾人:“不用去不用去,去了也幫不上忙。”
聽他這麼說,張宣一下就回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