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事,張宣也好奇:“為什麼?”
莉莉絲說:“因為米見。”
張宣詫異:“米見?”
莉莉絲點點頭:“對,因為她,所以我放棄了。”
不等他問,莉莉絲說:“我能感覺到米見的變化。
這次米見之所以來前鎮,估計是沒打算對雙伶讓步,所以我在等。”
張宣微微蹙眉:“等什麼?”
莉莉絲幸災樂禍地說:“等她們鬧掰啊。”
張宣沒好氣道:“她們好像讓你失望了。”
莉莉絲豎起手指搖搖:“不,這才哪到哪?
我問你,雙伶和米見,你打算娶誰?你總得娶一個吧?”
張宣不說話了。
他雖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很多東西變化跟不上計劃,還得根據實際情況來。
見他沉默,莉莉絲問:“你知道她們為什麼現在能如此和諧麼?”
張宣抬頭望了望正在拍合照的杜雙伶和米見,內心或多或少有些猜測。
畢竟他又不是傻子,正如阮秀琴同志說的那樣,轉移矛盾,攘外必先安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得加快程序了,對希捷也好,對文慧也罷,不然真的面臨結婚時,可以預見,雙伶和米見肯定會聯手給自己上緊箍咒的。
至於緊箍咒怎麼上?上什麼?他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有一點,要是米見拿出態度認真了,自己還真不會違背。
這是他欠米見的,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思緒絮絮叨叨兜幾個圈子,他自己都恨不得拍老天爺一巴掌,為什麼要在自己身邊派發如此多的紅顏呢?傷腦殼啊。
十里路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總是有盡頭。
下雪了,要過年了,十字路口迎來了大變樣,如今外出打工的多了,回來鼓鼓囊囊的口袋子都有顯擺的票子,如是家長們難得闊氣一回,小孩子手裡都有了幾毛幾分,大馬路上鬧不停,帶著自己的小鞭炮兒,到處放啪啪啪。
大雪天沒事做,一群群大老爺們兒摻和各種奇奇怪怪的婦女湊一堆,然後開啟了嚼舌根扯閒話說別人家長裡短的刻薄事。
膽子大一點的爺們兒還不忘胡啦八侃編葷段子,少數婦女還一巔一巔的拋媚眼接話。
大凡野史八卦都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那些老實男人的綠帽子也是從這裡開始的。
說到野史八卦,就不得不提村裡的梁老先生,今年六十有六,外號扒灰老,醜事瞞不住,兒子從外省回來了、發現自己喜當爹,頓時把7個叔伯4個姑姑都叫到一起,關緊大門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家族會議。
然而會議結果相當奇葩,這兒子是梁老先生年幼時從隔壁省撿回來的,所以,哼哼,面對一種兄弟姐妹的討伐,梁老先生是這樣給自己辯駁的:我土埋半截了,要殺要剮隨便,我就是想有個後。
結局是:兒子當夜就憤然離開了,已經三年了,音訊全無。
根據張宣的記憶,好像這兒子也沒回來過了。原本在村裡排的上號的老梁家慢慢落魄,甚至新世紀後,扒灰老的兩個孫子變成了混混,專門在外面伴寡婦吃軟飯,一生無子無女,最後還是斷了傳承。
哎,造化弄人,真叫人唏噓。
走累了,到地兒了,抖抖衣服和帽子上的雪,一眾人在阮秀琴同志的熱情歡迎下進了小別墅。
田娥老師在小賣部屋簷下一邊嗑瓜子一邊對阮秀琴講:“秀琴,我真羨慕你,有個這麼好的兒媳婦。”
“誒。”阮秀琴高興應一聲。
“老師。”杜雙伶嫣笑著打招呼,她如今和田娥老師相當熟悉,畢竟阮秀琴經常帶她去串門的。
寒暄幾句,田娥老師問:“秀琴,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