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著難得的機會嗆一頓表姐,杜鈺心滿意足地走了。
趙蕾很有眼力見,怕她喝多了出事,在後面送了一程,直到杜鈺來到一女同學家,跟一女同學熱情擁抱過後才離去。
杜鈺走了,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包廂瞬間沒了聲。
一時間靜悄悄地,落針可聞。
安靜打量她一番,張宣感慨地說:“上次見面還是6月份,轉眼就半年多過去了,你還是不想見我?”
希捷偏頭看向窗外,“用得著見嗎,您不是電話就是簡訊,隔三差五總是有。”
聽到這個熟悉的“您”字,張宣笑了笑,“還是老樣子,真好。”
希捷說:“可人不是老樣子了。”
張宣道:“人也沒變。”
希捷轉過頭,視線落在他身上:“不,變了,您不是以前了,我也不是以前了,對嗎?”
迎接到她的眼神,張宣心裡泛起一股惆悵,四目相視良久才說:“咱們浪費的時間太多了。”
聞言,希捷頓了頓,又把視線放到了窗外。
張宣起身,走到她身側挨著她坐下,輕輕從後面攬住她,在她耳邊呢喃道:“雖然時間浪費了這多,不過為了現在,值得。”
感受到耳跡傳來的溫熱,希捷有點僵硬,好半晌才適應他的氣息。
當溫潤從耳後經過脖頸流傳到鎖骨之時,希捷閉上眼睛說:“您什麼都變了,就是這點沒變。”
張宣沒做聲。
片刻後,希捷喊他名字:“張宣。”
張宣嗯一聲。
希捷轉過身,委屈巴巴地問:“您可以送我回去嗎?”
張宣還是沒做聲,站起來拉著她往外走。
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希捷在位置上沒動。
張宣拉了拉,她還是沒動,一副很可憐的樣子抬頭望他。
老男人再次試了試,希捷還是不動,兩人一下子僵持住了。
對視一陣,張宣說:“大雪天我過來一趟不容易。”
希捷低頭瞅著腳尖,右腳尖在地面上小幅度揩了揩,內心很矛盾。
又等了許久,當天色已然完全黑了時,張宣湊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一個公主抱。
動作來得猝不及防,剛剛視線一直在腳尖的希捷望著天花板,差點驚撥出了聲。
來到包廂門口,希捷一把抓住門框,略帶羞意地說:“外面都是人,您放我下來。”
張宣低頭問:“不跑?”
希捷說:“我倒是想跑。”
張宣笑了,把她放了下來。
外面大廳人聲鼎沸,正趕上了小飯店生意最好的時刻。
為了不讓人注意到,兩人快速穿過大廳來到外面,賬都交給劉雅菲去結了。
麵包車的輪胎已經修好了,張宣拉開車門的趙蕾,問:“杜鈺人呢?”
趙蕾說:“去了同學家。”
張宣知其意思,放了心,然後伸手捉住希捷右手腕往車裡鑽。
眼神在麵包車上停留幾秒,知道今晚歸宿的希捷認了命,不再像包廂中那樣抗拒,跟著上了車。
關上車門,當希捷還在好奇麵包車的奢華內飾時,張宣彎腰從後座捧起了一束玫瑰花遞給她。
看著這束鮮豔的玫瑰花,希捷久久無言。
過了小半天,她才說:“倒是比上次那束大了不少。”
以前張宣只送過她一次玫瑰花,就是6月份畢業季,那次主要是送花給米見的,後來臨時想到了希捷才在龍百靈那裡多買了一束。
老男人聽明白了其意思:上次我就是一搭頭,這次倒是大了不少。
張宣老臉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