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倉庫這些辦事職員時,只要幫助自己的,跟自己多說幾句話的,他都會熱情洋溢地給送上一包雙喜煙,說幾句漂亮話。
甚至連門衛都沒落下,被他這張笑眯眯的臉、甜蜜蜜的嘴結結實實腐蝕了一波。
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好。
輝嫂帶著人來裝車時,這些得了煙的職員除了人五人六的吆喝熱鬧外,還會主動幫著打打下手。
一路奔波,等到忙完出了海關倉庫時,已經接近上午11點了。
輝嫂看著這批貨,臉上的笑就沒斷過,內心充滿豪邁。
只見她說:“我看到它們,心裡有種從未有過的踏實。”
張宣笑著接話道:“我贊同你的話。因為它們代表錢,代表我們人生新的開始。”
“對對對,不愧是大作家,把我心裡的想法一下就表達出來了。”輝嫂瞅一眼車廂裡的貨,又瞅一眼,興致高昂。
倉庫離火車站不遠,貨車才開動,不到十分鐘就又要停車了。
由於丈夫是火車站工作人員的關係,輝嫂對鐵路系統非常熟稔,找著對的人,很快就把25萬件衣服安排上了火車。
接著她又給陽雲打了一通電話,把物資運送的所有資料給了過去,末了道:
“裡面都是衣服,你收貨的時候要儘量輕拿輕放,記得防水防潮。”
電話那頭的陽雲聽完就表示:“知道了,你們回來的路上注意安全。”
把衣服裝上車,三人離開站臺時著實鬆了口氣。
輝嫂建議道:“我們是下午3點多的車,還有幾個小時,先去吃點東西吧。”
“那趕緊走吧,我肚子都在打雷呢。”張宣早就餓了,只是上午一直在忙,沒空想這事,現在閒下來了,就突然覺得好餓好餓,自然先飽肚子再說。
由於時間充足,三人這次慢慢悠悠的在火車站附近找起飯店來。
期間,孫福成不時東張西望,一臉謹慎的樣子。
見狀,張宣就問:“叔,你是在警惕昨天和我們打過架的那夥扒手嗎?”
孫福成又掃了掃四周,應承道:“對,這火車西站魚龍混雜,我就擔心是那夥人的窩點。”
張宣問,“你前些年經常出入這裡,可有碰到過他們?”
孫福成認真回憶了一番,最後搖搖頭:“這西站來來回回我走了不下十趟,還真沒碰到過他們,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走了兩百來米,三人在一家飯店門口停了下來。
應該說是一馬當先的輝嫂率先停了下來。
輝嫂回頭對兩人說:“這家飯店有炒辣子味,很衝,我看我們就到這吃吧。”
張宣兩人很無力,只聽說過聞香識女人的,還沒見過尋辣子味吃飯的,這嫂子是有多熱愛辣椒啊!
進了店,三人雖然很餓,但捨不得大吃特吃。
只是將就著點了三個最便宜的菜:辣子炒雞蛋,酸豆角炒辣椒,還有一盤麻辣海帶絲。
不敢點葷菜,三人進完貨買完火車票已經沒什麼錢了。
不敢點青菜和湯,這類菜雖然老口,但不下飯,不經吃。
酸豆角開胃,麻辣海帶絲夠勁,張宣嘩嘩地連著吃了三大碗米飯,末了用手揉揉半圓的肚子,打個飽嗝,滿意極了。
他餓了能吃,另外兩人也不遑多讓,都成了乾飯大王。
尤其是孫福成這位老同志。過去辛苦慣了,也不管場合對不對,菜吃完時,還用白米飯在三個碟子上擦了擦,碟子像被狗舔過的一樣,一點油水都不剩,吃的是一乾二淨。
張宣面上笑著,心裡卻直犯嘀咕,覺得臉面無光啊,要不要這麼不留情面的啊?
他小心看了看周邊,發現大家似乎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