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藥的天分,卻沒能繼承祖宗小金挑夫婿的好眼光,以至於非常眼瘸的看上了個白痴凡人,以至於日子越過越過不下去,後來被個和尚壓在塔底若干年,最終淪為蛇界笑柄。當然,此乃後話,暫可不提。
小金被一爐臭丹燻個半死,若是黑豆兒早嘎嘎叫著跑出去,但是,小金不是黑豆兒。她雖然年紀比黑豆兒小,但自忖智商遠超於黑豆兒。
聰明人,往往自負。
羅妖這話,用於妖身上同樣合適。
小金在青爐鼎裡等了好些日子,丹藥沒偷吃到一顆,卻頗受苦楚,這時出去,她怎能甘心。小金琢磨著,知趣爸爸以往也不是沒煉過臭丹,忍一忍,待知趣爸爸成功,她就是把一爐子丹藥全吃了,知趣爸爸也不會怪她的。到時,她受的這些苦就能都找補回來了。
小金打的如意算盤,卻未料到,知趣一口氣出了十爐廢丹。待小金熬不過去想出去時,她已經被毒的腦神經高度麻痺,想出卻,卻動彈不得了。
若非朱晴瞧著小金可憐見的護了她一護,小金非死在知趣的臭丹毒氣中不可。
知趣以為小金在青爐鼎裡如魚得水呢,只管實驗他的新丹藥,卻是屢煉屢敗。終於在一天夜裡,水仙谷一聲天搖地動的巨響後,整個山谷的禁制晃了三晃,光芒微暗,羅水仙一身俏白裡衣衝出碧竹齋,雙腳鞋都未穿一隻,裝空站於水仙谷上方,舉手彈出一張銀色靈符落於禁制之上,禁制方光芒凜凜,很快穩固下來。
整個碧竹齋十幾間房子卻如同地震過後的危房一般,歪歪斜斜,其中知趣煉丹的那一間,爆炸之後,只餘一片烏黑。
孔白好容易從一堆焦炭裡扒出昏迷不醒的知趣來,黑豆兒飛在空中盤旋片刻,依衝下去,爪子扒啦扒啦的找出一條長長的燒焦的黑繩一樣的東西,嘎嘎嘎的問孔白,大意是:臭小金死啦,能不能吃掉?
小金莫名感受到了一陣殺氣,哆嗦兩個,咳了一聲,嘴裡噴出兩團黑煙,有氣無力道,“臭黑豆兒,我還沒死呢。”
黑豆兒頓感失望,爪子一鬆,小金啪唧摔回地上,頓時身上一疼,暈了過去。暈之前,小金咬牙切齒的想:死黑豆兒,咱倆的仇,算是結下了!
青爐鼎給知趣煉崩了。
朱晴一身青衣盤坐於月下,身體只有隱隱的一道輪廓,他的手裡打出無數繁奧的符咒,那些碎落於各個角落的青爐鼎的碎片彷彿受到召喚般迅疾的匯聚於朱晴面前,虛虛的凝成青爐鼎的模樣,只是這鼎身猶存千萬條細碎的裂痕,並非一日能消的。
朱晴一字未說,只待青爐鼎拼好,他便飛身入鼎,羅水仙將青爐鼎收起來。
知趣半死不活的躺在自己的臥室,羅水仙拿來丹藥給他服了,知趣一口氣緩過來,握住羅水仙的手,悽悽慘慘道,“水仙爹,我險些就看不到你了啊。”
羅水仙道,“好好歇著吧,煉丹的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爹,你陪我睡吧。”知趣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親近羅水仙的機會的,說著還壞笑的捻了下羅水仙的掌心。
羅水仙面無表情,那隻手卻是悄悄握住知趣的手,在知趣掌中亦是一捻。知趣暗笑水仙爹悶騷,看來也是對他有感覺的嘛。
“好吧,水仙爹,你就陪我睡一晚上吧,就一晚上。”知趣放下臉皮央求,善解人意的給羅水仙鋪就臺階。
羅水仙依舊面無表情,“好好休息。”只當知趣在說夢話,轉身走人。
知趣死握著羅水仙的手不叫人家走,卻見羅水仙已至門口,半步未停,瀟灑地離開知趣的臥室。知趣這才覺出不對,拽起自己握住的那隻手一看,羅妖唇角微綻,笑道,“黑炭,你對我果然是一往情深哪,又偷偷佔我便宜了。”
知趣調情調錯人,那種尷尬就甭提了,懊惱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