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裡家裡,你讓開,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狗膽子。”
回頭瞪著衛氏一聲呵斥:“來呀,則不動手?張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趙杜氏如今乃是五品淑人,再不是你們當初想踩就踩,捏圓捏扁的民婦。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看我敢不敢把你個犯上作亂的賤妾打死?”
衛氏聞言把手僵在半空裡,難以置信,這個惡婆子就是當年落荒而逃的賤人呢?
杜氏哂笑道:“你以為壓著夫君不予我請誥封,就能一輩子踩著我了?很可惜,我這人不僅丈夫疼愛命,尚有兒孫福氣,正所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難強求。你可要仔細了,自古惡人有天收,別不信報應!”
衛氏氣得嘴唇直打顫:“你竟敢詛咒我的兒子?”
杜氏嗤笑一聲:“你抬舉我了,我有那本事,有你猖狂至今呢。”
這衛氏想起夫君冷淡,含辛茹苦養大兒子憑白摔死,如今被人說是報應,一時噎得說不的話,渾身血液直往頭上衝,手指顫抖著指著杜氏:“你好狠,你你你……。”忽然眼睛一瞪,仰頭就倒了。
衛太君一貫使喚衛氏作踐杜氏,屢試不爽,不想今日竟然不靈了,氣得七竅生煙,卻又不肯自降身份杜氏爭吵,只是一聲冷哼:“哼,本以為你苦其心志修為十年有什麼長進,卻不料依然是個鄉野村婦,得志就猖獗,刻薄丈夫遺孀姬妾,你好賢惠!”
杜氏忍住怒火淡然一笑:“遺孀姬妾?我自進門,卻沒見過有誰自稱姬妾服侍過我,我含辛茹苦撫養夫君骨血,也不見有人幫襯一針一線呢?今日倒要叫我厚待姬妾,媳婦實在惶恐,直不知所指何人?”
衛氏進門以平妻自居,仗著衛太君寵愛,卻是沒有在杜氏面前立過規矩。如今聖上自有定論,嫡庶分明,衛氏也從未向杜氏低頭過。巧舌嘵嘵衛太君被噎得半天無語。杜氏微笑告辭:“婆婆若無事吩咐,媳婦告退。”
衛太君徑自冷笑:“正如你所說,你如今是朝廷命婦,我一個白身老婆子,焉敢吩咐。”
杜氏笑道:“婆婆這話叫媳婦慚愧,論理媳婦不敢要婆婆強,只是國有法度,鄂兒品級只能封贈一代,誥命二軸,只能惠及母親妻兒,婆婆且別灰心,等鄂兒一日立功官至三品,自然少不得婆婆誥封,婆婆您就多燒燒香,保佑鄂兒封官進爵,仕途順暢吧。”
衛太君恨得咬牙:“這是自然。”
這一場鬧,杜氏避重就輕,揀有關婚事話說,像衛氏想要動武行,且是瞞過不提,趙棲梧下手又狠又黑,恐他不知輕重,衛氏雖然可惡,倒底也是庶母,傷及有損聲譽。
趙棲梧愣了半晌,方才追問:“太爺夫人有甚話?”
杜氏搖頭:“太爺夫人說了,杏嫁待及笄,也就是我們必須推脫了楊家這門親事,柯家方才與我們議親,擺明了不願意現在參合。卻也怪我,當初沒有敲定,如今出了這一番變故。楊家高門,族長夫人親自張羅為媒,你祖母這一回有備而來,勢在必得,看來楊家親事難以推脫。為娘無能,連累我兒。”
趙棲梧聽得血湧上頭:“什麼祖母族長,我不認,我自野生野長成人,親事何勞旁人插手?我這就去見族長表明心跡,今生除了柯小姐,再不娶旁人。”
杜氏厲聲制止:“你別妄動,太爺夫人是對的,若無十成把握,且別提及柯小姐。要去族長面前求情,也是母親前去,母親去說,乃是母親挑媳婦,你去算什麼?沒得累及柯小姐名聲,柯家對我母子有恩,縱不能報答,也不能累及人家。你千萬別莽撞,這些天好好待著,哪兒別去。”
趙棲梧見柯家還回了玉佩,哪裡還能安睡,當天就快馬加鞭到了祥符縣衙求見柯三爺。請求柯三爺收下玉佩,把瑤草許給自己為妻。
柯三爺沉默半晌言道:“好,我有三個條件,你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