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仇洪良,用清晰的語氣告訴他,繼而轉看盧夫人。
仇洪良弄明白如月的意思了,他向如月身邊的雷振遠望去,這個彪形大漢不聲不響地把玩手中的杯子,保持沉默。仇洪良心中一陣哆嗦,讓自家人搬出雷府,並不只是如月的意思,雷振遠也是支援的。瞭解這一情況,仇洪良慌亂起來,這訊息來得太突然了,讓他措手不及。
盧夫人的反應平淡多了,她只是目光復雜地看如月,剛才對如月的那些感激之情,在漸漸變淡。近來生一連串的事,讓盧夫人覺得繼續在雷府呆下去,已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如月這樣直截了當地叫自家人搬走,給人種掃地出門的感覺。
“好的,謝夫人。我抓緊時間找房子,一有合適的就立即搬出去。”仇洪良很快就有了應答之詞。
“老狐狸,想用找房子來拖延離府時間。可惜我不給你有這種藉口。”如月心中暗罵。
如月用佩服的眼光看一下身旁的雷振遠,然後胸有成竹地望仇洪良,微笑著說:“仇老爺,前段時間老爺在城北買下一座宅院,雖然不及雷府寬闊,也是相當精緻的一座宅院。仇老爺一家人先搬到那裡居住,如果不滿意,再另外尋找合適的房子。”
連房子都準備好了,看來不搬也得搬了。
“雷老爺、謝夫人,你們想得真周到。”仇洪良勉強笑著,又有新的說法:“我們夫妻倆明天就去看新房子,購買所需物品擺放妥當後,馬上搬出去。”
如月笑眯眯地,顯得十分地關心:“仇老爺,盧夫人,這個我們早想到了。你們看這樣做好不好:先把沁芳院的所有物品搬出,將就著使用,反正這些東西一向都是你們使用的,有什麼要添置的再慢慢購買。這樣做,既省心,又省銀子。”
要不是讓這家人及早搬走,如月才捨不得沁芳院中擺設的那些金銀玉器、珍貴的書畫。
“謝夫人,你是說沁芳院裡的所有物品,都讓我們搬走?”盧夫人小心翼翼地問。別的不說,只是各種擺設的器皿,就價值近萬兩銀子。
“當然,沁芳院中的所有物品,你們都搬去使用。就是沁芳院中的下人,那都是你們使喚慣的,也跟隨一起去,省去了你們另外找下人的麻煩。”
如月大度地笑,除了房子不能搬走,沁芳院內的一切都叫盧夫人他們搬個一乾二淨。如月示意晴兒將桌子上早就準備的兩個小錦盒,用托盤送到仇洪良和盧夫人跟前。晴兒將兩個小錦盒放在仇洪良和盧夫人身邊的桌子上,找開蓋子請兩個人往裡面看,一個小錦盒中是一疊銀票,另一個小錦盒中裝著一卷賣身契。
“這銀子,有八萬兩,是我和老爺送給你們作以後的生活費用的;這賣身契是沁芳院中所有下人的,他們人都跟隨你們去了,賣身契自然由你們保管。”如月含笑向兩個看得愣的人解釋。
八萬兩!就是什麼都不做,足可以讓仇洪良這個小家庭,維持十幾年的溫飽日子了。
“雷老爺,謝夫人,又讓你們破費了。”盧夫人沒有想到如月和雷振遠為自家的人想得這樣周到,又是感激又是羞愧。
雷振遠本來只想裝石像的,現如月有一點沒有說清楚,不得不開金口:“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往後,得靠你們自己了。”雷振遠擔心,不說清楚的話,仇洪良的三個孩子會沒完沒了地找自己的孩子要銀子。
雷振遠本人給過仇洪良夫婦無數銀子,卻擔憂仇洪良的孩子找自己的孩子要銀子。
“雷老爺,謝夫人,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坐吃山空的。我們以後不會再麻煩你們了。”盧夫人不笨,當然聽出雷振遠的意思。
其實,盧夫人掌管雷府多年,已經積下幾萬兩銀子,就是雷振遠和如月什麼都不送給,仇洪良一家搬到外面去另立門戶,也不會餓死的。
仇洪